第二章[第1頁/共4頁]

辛彙便聽父親笑了一聲：“我的女兒，莫非不該寵著？”聲音模糊幾分得意，頓了頓，又道，“珍兒自有珍兒的去處……”

而至此以後，辛彙便等閒不睬茹夫人，隻當看她不見、摸她不著，氛圍普通罷了。

“……珍兒生的甚是不錯，日前妾去宮中，鈺妃還說珍兒性子也好……”

“珍兒自有珍兒的去處……”

臨走前，她在佛堂跪了一天，隻說對不住辛彙早去的母親，點頭感喟不已。

見她應下，辛彙漸漸翹起另一邊嘴角，而後笑出一口白牙，折身回了佛堂。

本來早前辛彙命美牙偷偷跟著那楚國的使者，卻不想，他在書房和安寧侯說了話後，便偕同安寧侯和幾位公子一併進宮去了，而他們前腳出門，前麵就開端全城戒嚴，任何人都出去不得。

辛彙開端還欣喜道：“我隨父親進宮時，便是父親，也不能直視貴妃姐姐，更不要說王後孃娘，常日世人隻消遠遠一見，都已經膜拜而禮――就算他日我儀容有失，誰都看不見，又有何乾係？”

辛老太太便揉她的腦袋：“胡說，誰敢笑我的珍兒，待祖母去敲碎他的牙。”

左顧右盼，摩拳擦掌，終究等得父親和哥哥返來了。

茹夫人說的“瘦”，對於已經成人的女子而言，是個和春秋一樣的禁語。

她呼吸一窒，隻覺熱血上頭，這個庶夫人實在是太太太可愛，可愛至極，父親常日忙於朝政已經夠辛苦，竟然返來還要被她如此當牛做馬的騎！

接著，父親便有些喘不上氣似的，“珍兒性子嬌縱……卻不是最合適……況，她不過十來歲……”

她便決計就偷出這不幸見的小麋鹿：這事當然得謹慎翼翼。趁著父親小廝不在，她繞過父親住的正房前門，從後窗推開一道裂縫，輕車熟路的翻了出來。

她待要說話，又瞥見父親最得寵的茹夫人在一旁似笑非笑，便生生頓住，隻瞪了她一眼，接著和祖母撒了一會嬌。

屏風內裡頓時響起幾聲驚呼，辛彙不敢再待，從速攀上窗沿，順著原路一溜小跑躲回了房間，這才發明手腳痠軟，後背濕了一層。

辛彙還特地想了一想，倘若真的成了王後，那天然是要有王後模樣，甚麼德容言功、威儀氣度之類的。她還特地在家照著劉老嬤嬤講的複習了一會，但不過半天，又甩到腦後去。

辛彙笑出一口白牙，滿不在乎道：“既然是近侍，那都是嬤嬤如許的靠近之人，看到又有何乾係?”

可惜父親夙來寵嬖這個茹夫人，辛彙現在眼看她柔聲軟語嬌嗔模樣，立即想起那次去父親屋裡偷他新獵麋鹿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