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5夜 黃片審查員薩德侯爵的一夜(1)[第1頁/共6頁]

2.隨時報銷圖書采辦用度，每天分外供應生果、酸奶；

5.外語題：（略）。

——艾倫·金斯堡《嚎叫》

3.熟諳中國互聯網、各大運營商利用過的對淫穢色情資訊的鑒定標準；

3.闡發題：央視為甚麼給大衛雕塑打馬賽克？

三天後，這家互聯網視頻公司的門口，人隱士海，排起長隊。最大的六十歲，最小的十六歲，有鄙陋大叔，也有廣場舞大媽，乃至異化一堆自掏腰包買飛機票而來的老外。不計其數的求職者，從靜安寺廟門口一向排到龍華殯儀館十三號廳。冗長的步隊裡，還豐年青的“薩德侯爵”。他曉得這步隊冇兩天排不完，自帶了小板凳、竹蓆、棉被，另有存滿了電影的手機。最後一天，最後一小時，“薩德侯爵”已餓得前胸貼後背，嚴峻低血糖，搖搖擺晃走進某聞名視頻網站。口試官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不竭打著哈欠，半禿的腦門冒著汗，桌上一堆麵巾紙，看來是車輪大戰過了。他扔出來一張卷子——

本故事的仆人公，我稱他為“薩德侯爵”。而他第一次曉得薩德侯爵，是在三年前的夏夜。那一年，他大學剛畢業，計算機專業技術宅，冇談過女朋友——如果快播和硬盤裡的不能算的話。他有過喜好的女生，比如中文繫係花小芳，可對方隻記得有個鄙陋男經常等待在她最愛的桂林米粉店門口。她也不曉得有很多個孤寂的夜晚，本身的頭顱已與波多野結衣或蒼井空教員的身材無縫對接——當然是在“薩德侯爵”深深的腦海裡，他的夢裡，他的內心，他的歌聲裡。往前追溯五年，他還在故鄉的投止製高中。那年李安的《色·戒》公映，班裡每個同窗都在傳梁朝偉與湯唯的高難度姿式照片，緊接著又是冠希哥的“人體拍照藝術展”。雖是個小都會，但早戀蔚然成風，眾星捧月的班花、愛吃零食的胖妹，都順次跟著男生去了電影院或快速旅店。教員和家長也冇空管，隻要不遲誤功課和高考，彆鬨到“無痛人流”就行了。黌舍有三百零五個男生，二百四十九個女生，統共隻要一間狹小的大眾浴室。早晨六點到八點開放給女生，八點到十點開放給男生。每晚八點，早就候在門口的男生們都搶著早點出來，好能聞到換衣室和蓮蓬頭底下女生們的氣味，發明藏在瓷磚縫的水滴裡的奧妙。“薩德侯爵”老是最後一個，因為他身材肥胖，搶不過其他男生，偶然還會捱揍。但他有一顆敏感的心和一雙靈敏的眼睛。在換衣室的木頭裂縫裡，他總能發明一兩根女生的長頭髮。當女生們都走光今後，或者男生們都走光之前，他把耳朵緊貼著牆，彷彿能偷聽到兩個鐘頭前女生們沐浴時的鶯聲燕語。男生們用噁心的目光看著他。校園裡垂垂傳播開他是個變態的說法，乃至於統統女生看到他都繞道而行，彷彿靠近他一米以內就會傳染某種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