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漫長的那一夜(第2季)

第16章 第23夜 長壽公園的凡・高與卡門一夜(2)[第1頁/共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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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門。就算分屍剁碎了,燒成灰衝進抽水馬桶,再分化成各種根基元素,高凡還是能一眼認出她來。

酒後微醺,東風迷醉,紅裙在黑夜裡素淨奪目。高凡架著她的胳膊,穿過夜總會門口的馬路,去了他的出租房。

“天下那麼大,我想去看看。”有天早晨,白教員含著一根菸,看著窗外屋簷下淋漓的春雨。

三個月後,高考結束,白教員真的消逝了,再冇返來過,趁便帶走了高三女生卡門。至於高凡嘛,早早被美術學院拒之門外。幸虧他父母籌辦好了後路,給他填報了一個本省的大專誌願,還是裝修設想專業的,也能用到畫畫才氣。

“為甚麼?”“彆問為甚麼。我向來不問這個。”

“去那裡?”高凡放下8B的鉛筆,走到教員身前,頎長的脖子上有顆尖尖的核桃,雨滴落到嘴邊富強的絨毛上。

卡門上了車,男人摘下墨鏡,而我驚奇地發明——這張臉跟我長得很像。

“嗯。”“給你一百塊要不要?”“不要。”

兩個月後,高凡在公安局的審判室裡是如許交代的——高中美術教員姓白,那年不到三十歲,體形瘦長,身高差未幾有一米八。他的皮膚白淨,眼鏡埋冇目光,很像當時風行的裴勇俊。他不是本地人,師範大學美術係畢業後,被分派到這個長年愁雲慘霧的小城。

今後,高凡常來西席宿舍,跟白教員學素描與水彩畫,隔一年就進階到了油畫。年青白淨的美術教員與男門生來往過密,天然引颳風言風語——特彆是暗戀他又宅腐的女教員們。

當我畫一個男人,我就要畫出他滾滾的平生。

三個月前,還是長命公園的午後,高凡冷靜在畫架上塗抹顏料,有隻塗著粉色指甲的手指,伸到了他的麵前。順著纖細的手指,骨節微微凸起的手腕,光滑白淨的胳膊,接著是一雙烏黑的眼睛。東風囊括北方的沙塵陰霾而來,揚起烏鴉翅膀似的長髮,而她一身紅裙好像突發的火警。

高凡說他的畫是自學的,就是把彆的男生用來打遊戲和泡妞的時候,用在了素描和水彩上。白教員誇獎他有畫畫的天稟,送給他一套全新的顏料,並給他惡補了一些根基功。

每次看凡·高的《麥田》,總有種看大海的感受。風吹麥浪,波瀾澎湃,如陸地與天空無邊無邊,雲朵就像桅杆上的群帆,點點麥穗就像飛魚躍出海麵。凡·高是荷蘭人,從大海手中爭奪地盤的民族。他的很多初期作品都畫過大海與海岸線。凡·高出世的故裡津德爾特間隔大海不遠,而他殺的地點是巴黎四周奧維爾的麥田。因為麥田就是大海的延長。塵歸塵,土歸土……凡·高有個親弟弟叫提奧,是巴黎的藝術品販子。提奧鼓勵凡·高開端畫畫,並且付出凡·高統統的畫畫和餬口開消。凡·高活著的時候,幾近隻要一個粉絲,那就是提奧。至於高更那些人嘛,與其說是妒忌凡·高,不如說是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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