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玲瓏[中卷]_分節閱讀_9[第1頁/共5頁]

鸞飛提壺斟酒：“殿下。”

夜天溟眸中儘是惶恐：“不成能，你……不成能！”

回到府中，卿塵很有些神不守舍地往天機府走去。雕花長窗半掩，幾人聲音傳入耳中。

“殿下！”秋波和順，是纖舞的呢喃擊在心頭。夜天溟一把將那盞酒握住，傾酒入喉，嗆烈灼人。

“此時若聯婚殷家，倒也並非全無好處。麵前殷家先提出嫁女，隻不知殿下如何想。”

“你來乾甚麼？”夜天溟心中暗怒，冷哼一聲道。

似是一夜秋風，已換了世顏。

溟王府一夜大火，如同當年東宮焚燬，風騷落去，隻剩下了斷瓦殘垣。

夜天溟嘴角殷殷一道鮮血流下，陰鷙的目光帶著幾分狂亂，他俄然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像，太像了，可惜不是纖舞，永久也不是，你是鳳鸞飛！纖舞死了，你也該死！你為甚麼還活著！”

秋風微瑟，跟著她捲入屋內，帶著片早凋的枯葉，吹得本已暗淡的燭火一晃。

溟王府中早已下了燈火，除了夜天溟禁押在內院，府中統統家眷都被集合在偏殿看管，進進重院悄無聲氣，黑暗裡掩著沉悶的不安。唯有府外皇宗司保衛職責地點，偶爾能聽到長靴走動的聲音。

殷監正笑道：“衛相，我們兩家看來倒是真有後代緣份呢。”

遠遠看著那小巧的身影盤跚學步，卿塵心底有一絲酸楚微微泛上。

“怪不得他們事情策劃的如此精密，本來是你。”夜天溟眼中陰鷙的目光驟閃。

因前幾日微有不適，卿塵一向便未進宮，再次踏入這殿宇連綴的宮闕，俄然竟有種彷彿隔世的感受。

卿塵心穀遽沉，但是排闥的手已收不回了。屋中杜君述、陸遷等人見到她都是一愣，頓時停止了說話。

或許這個身材裡真正流淌著的便是權臣閥門的血，憐憫亦或柔嫩如此的輕渺，翻手亦可覆雨為雲，將彆人的運氣顛覆於指掌。

紅唇輕軟，“纖舞！”他低喚，唇上卻重重一陣劇痛，刹時鮮血長流。

宮闈生變，朝政狼籍，北晏侯虞夙卻恰在此時上了道稱病請撤的表章，如同夜天淩所預感，四藩趁隙欲亂，已是迫在眉睫。

日日複日日，年年複年年，盛時花開飄香砌，寥落又成泥。

衛宗平聽出言下成心，說道：“皇後孃孃的意義……”

“嗬嗬！”殷監正一愣，笑說：“說得是，說得是。不過若說喪事，皇後孃娘前幾日倒提起為七殿下納正妃的事，衛相府上的二蜜斯還未許配彆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