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風流零落從此始[第2頁/共6頁]

卿塵垂眸思考了頃刻，方纔她已看到船艙內裡，一片防備森嚴，曉得毫無機遇逃脫，心中百般動機閃過，昂首再道：“留著我們都有效處，這對你是最好的挑選，你又為何要回絕？”

冥魘方要說話，俄然昂首看向艙門，秀眉模糊蹙起。這時艙門被人霍然推開，江風灌入，陽光下數人的影子憧憧而立，當中一人負手問道：“在內裡嗎？”

“先放她躺在那邊，一會兒就會醒過來。”卿塵對阿誰抱著丹瓊的女子道，“你叫甚麼名字？”

船身頗具範圍，分作高低兩層，船麵上輕風帶著水意潮濕，長波浩大，是北方江河獨占的氣味。

胡三娘目光一轉，向她看來。看清卿塵的模樣，她眼中微微暴露驚奇之色，卻一放手，放開了冥魘。

碧瑤自暗淡的船艙中抬開端來，瞥見卿塵站在門口，隱在暗處的半幅白衣略顯混亂，卻似一抹寒光中的雪，白得刺目。卿塵的眼睛明銳而清澈，彷彿給人帶來一絲信心，因而她也勉強站起來，撐著走到門前：“我們如何辦？”

那女子麵無神采隧道：“他們還點了我的穴道。”

胡三娘麵色驟變，饒是她技藝敏捷，纖腰一轉向側避開，冥魘手中的薄刀還是貼著她右肩劃過，唰地帶起一溜鮮紅的血花。

“你如何了？”卿塵見她哭得悲傷，開口問道，卻被本身沙啞的聲音嚇了一跳。

那女子閉目道：“冇有，先規複體力再說。”

那女子自抽泣中抬開端來，哭道：“他們不知給我們吃了甚麼，丹瓊將近死了……”

“閣首要的人，我們當然好好顧問，怎敢出甚麼不對？”胡三娘嬌媚的聲音跟著傳來。

內裡新奇潮濕的氛圍湧入，伴著驀地照入的刺目光芒，叫人一時看不清麵前氣象。卿塵抬手遮擋，眯了眼睛向前看去。隻見艙門處呈現數人，搶先一名女子一身豔紅色羅紗長裙，看去不似平常中原服飾，生得長睫深目，腰細腿長，風情萬種。她站在那處掃視了一下船艙，向後揮手道：“給她們換洗衣服，打扮得都雅些，再過兩天便要到天都了。”

她掙紮著摸到身後的牆壁，靠著坐起來，那牆壁時而微微輕晃，時而又規複安穩，這是在船上的感受。

“你手上戴的是甚麼？”

艙門哐當合上，碧瑤她們驚懼的哭聲傳來，卿塵脫力普通靠上船艙，耳邊是冥魘吃力的呼吸聲，麵前幽幽可見一攤液體的暗光，模糊還帶著未儘的體溫。

胡三娘放聲大笑，笑聲未落，俄然手起刀落，中間一個離她比來的女子慘呼一聲，血濺當場。卿塵大吃一驚，冥魘猛地撐起家子，怒喝道：“胡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