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無情不似多情苦[第1頁/共6頁]

天帝恨鐵不成鋼，用手中寶劍指著他道：“你……你是想氣死朕才罷休！”

話音未落，太後已在卿塵的攙扶下踏入殿中：“皇上，莫要傷了太子！”

太子不語，卿塵卻低聲道：“鸞飛已有了近兩個月的身孕。”

天帝冷哼一聲，轉向太子：“朕苦心種植你二十餘年，竟換來你一句‘愚頑駑鈍，不敷以克承大統’！江山社稷祖宗基業，在你心中尚不及一個女人！鸞飛呢，鸞飛那裡去了？”

四周碎瓷各處，亂作一片。內侍們蒲伏四周，大家噤若寒蟬。

太子默立半晌，自懷中取出一個一樣的青玉瓷瓶。卿塵接過來拔開瓶塞細心辯白，這瓶中所盛的確是鴆毒。她不敢交還太子，順手一翻，儘數倒在了宮苑花草當中：“劇毒不祥，殿下莫要留在身上了。”

“甚麼？”太子聲音驟緊，但隨即黯然道，“如此也好。”

“錦書？”卿塵不測埠道，“嗬，事情彷彿變得風趣了。”

月上中天，在重重宮殿間投下一片幽深，映上太子的臉上有種不實在的慘白，而他立在風中的身影彷彿本來便是一抹月華，並不該屬於這噬人的深宮，此時看來杳但是輕暗。

天帝猛地抄起手中瓷盞，劈臉便向太子身上砸去，伸手指著他怒道：“你……你給朕說！你到底想乾甚麼！”

卿塵點頭，笑靨還是：“那我已經說了，話也收不返來，現在便隻能任憑淩王殿下措置了。”

本應寧寂的大殿層層透出亮光，宮帷無風靜垂，卻遮不住深寒。

月色穿過雕花木窗靜灑一地，明顯悄悄，落影點點，全部寢宮沉寂非常。夜天淩收回目光重新投向窗外：“為何奉告我這些？”

卿塵和夜天淩扶了太子退出致遠殿。太子身上布衣長衫被冷風吹得飄搖，見他兩人都蹙眉不語，淡然一笑，反而先開口問道：“鸞飛如何了？”

搶先一人，布衣素衫，恰是今晚擅自攜美出宮，幾乎惹起京畿衛和禦林軍紛爭的太子。夜天淩同夜天汐陪跪在一旁，身後是禦林軍統領張束，屋中靜可聞針，風雨將至的安靜沉沉壓得民氣悸。

這幾句話說得極重，張束頓時驚出一身盜汗，搗蒜般磕了幾個頭，顫聲道：“臣知罪，臣未能束縛部下，罪非難逃。禦林軍夙來受太子殿下統調，請陛下看在他們忠心護主的分上……”

夜天淩頓了一頓，隻答覆了一個字：“能。”

身邊兩人不想他竟說出如許一席話，半晌，夜天淩緩緩道：“有得必有失，這個事抱負必大哥明白。我們生在皇族當中，既然享有凡人不成企及的尊榮，便必然會有凡人冇法設想的支出，與其怨懟掙紮，不如順其前程奮而直上，或許峯迴路轉反能登臨絕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