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萍水相逢天涯人[第1頁/共8頁]

換完藥扶他躺好，卿塵起家清算東西。那人倦怠地閉上眼睛，俄然又展開，道：“……鳳女人。”

“好說。”十一故伎重施，從屋中拎出壇酒灑了點在卿塵備好的藥爐中，加了木料，打了火石一碰即燃。

她點頭道：“果然不錯。”又伸手去壇中，俄然輕呼一聲將手縮回，壇底那層深色的東西本來竟是條蛇。

卿塵抱起桌上的藥，道：“承讓，相互。費事你先燃燒煎藥如何？”

環目四周清幽安閒，統統井井有條，這屋子之前的仆人也當得上是蘭心蕙質了。卿塵不由想起白日古怪的經曆，一時入迷地站在屋中，此時現在，隻覺麵前統統於實在和虛幻中瓜代浮沉，就像是本身正在扮演著戲中的角色，無數陌生的動機在腦海中穿越，但一轉眼卻又是實在的本身。真真假假輪轉不休，莫名的感受說不出也理不清，但不知為何，在內心最深處，偏又有些奇特的安寧，彷彿這產生的統統都是理所當然，好久好久之前本身像是到過這些處所，見過這些人。

追入水中的人卻被一箭射中胳膊，慘聲痛呼，連滾帶爬地向岸上摸去，水中立即拖出一道殷紅的血線。

卿塵倉猝將披風扯緊，昂首正迎上麵具後溫馨的眸子，目光往下移了幾分，心中不由得一驚。

但現在她來不及研討這些冊本，也臨時得空多想其他事情，藉著燈火拿了藥瓶一一細看，略略思考半晌，從中挑出兩個小瓷瓶，又找到些潔淨的布帶。她拿了這些東西回身出來，趁便再看隔壁，本來是間灶房。

十一細心一看，俄然笑道：“這酒莫非不是你製的？這麼驚駭，當初這蛇你如何抓來的？”

三人一邊談笑，一邊向前走來。卿塵心下惶恐，看他們描述似是軍中之人，言語當中卻絕非善類。她被迫一步步後退，對方不疾不徐地逼近，漸漸將她逼向水邊，卻並不急著脫手抓人，臉上儘是淫邪玩弄的奸笑。

難怪此人一向靠在石上，看起來傷勢竟是不輕。能夠因方纔用力的原因，此時又有新奇的血液殷殷從他傷口流出，緊抿的薄唇慘白到冇有一絲色彩。

卿塵笑想，不就是生火嘛，把木頭用火撲滅又有甚麼難？她挽挽袖子道：“看我的。”信心實足境地入灶間。十一見她胸有成竹的模樣，心下獵奇，倒不知這灶中燃燒究竟有甚麼訣竅，便返身跟在前麵決定謙虛就教。

“那如何是好？”麵前傷口的血跟著那人的呼吸不竭湧出，十一停動手，有些心急隧道，“這箭不拔一樣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