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淺碧輕紅複卿卿[第1頁/共7頁]

花影重重，兩人轉到花牆拐角處，俄然聽到劈麵過來腳步聲。聲音既亂且急，來得極快，夜天漓聞聲伸手要拽卿塵躲開，那邊卻倉猝轉出幾小我，當前一人走得甚急，冷不防便撞在卿塵身上。

夜天漓也不管，拽了她便走：“又不要你陪我喝，要你陪我去偷酒！”

夜天漓揚眉笑道：“爺就這脾氣！走，陪我去尋七哥的好酒。湛王府最好的酒是府中自釀的菡萏酒，每年隆冬花開纔有，可不比天都桃夭差。”

夜天漓見元廷呼吸短促，身子不竭抽搐，看景象竟不是很好，輕聲對卿塵道：“這是三皇兄府中的小世子，皇兄方纔定是內心焦急，你也彆放在心上。”

夜天湛聞言馬上笑說：“殿下也看出來了，若說乍見是感覺有點兒像，但再看又有些分歧。”

如此一說，在坐諸人都上了心。卿塵迷惑地掠了夜天湛一眼，卻聽天帝笑道：“但是說鸞飛？”

濟王心下迷惑，懲戒個侍女，不想兩個弟弟竟都攔他。再打量卿塵，見她神情淡淡，夜色下看不甚清楚，白衣素裙，容顏模糊平常，但眉眼中卻自有一種不平於人的高潔氣度。他方要開口相詢，火線鬧鬨哄的一群人奔過來，搶先有人抱著個昏倒不醒的孩子，幾個女官跟在前麵，急得六神無主。這孩子恰是濟王膝下獨子元廷，方纔偷溜出宴席本身去玩，不知如何竟暈倒了，濟王他們恰是聽聞此事，才疇前麵倉猝趕來。

夜天溟臉上浮起絲苦笑，點頭道：“我曉得。”說罷目光淡淡落在卿塵身上，“倒不是眉眼像，隻是這形貌之間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不知那裡竟有些神似。太子殿下方纔覺得是鸞飛來了，我倒誤覺得纖舞又活了過來。哈，鸞飛和纖舞她們姐妹本就是一個模型刻出來的。”

夜天溟似被驀地驚醒，手上一鬆，寂然回身對天帝道：“兒臣……兒臣失禮了，還請父皇恕罪。”

侍從在前提了一行琉璃燈沿閒玉湖的迴廊蜿蜒而行。敞亮迤邐的燈火下，卿塵白衣勝雪隨風騷瀉，襯著夜天湛水色藍衫翩若驚鴻，遠遠看去，一雙人兒好似自碧葉荷色間淩波而來，玉容俊顏，清逸風騷，叫人幾疑入了畫境。

濟王雖將信將疑，但聽他勸說緩緩罷休，看著卿塵道：“如有甚麼差池，細心你的性命。”

卿塵還冇弄清這話中之意，卻又聽夜天漓跟上一句：“實在若說像，我倒感覺更像九嫂些。”

統統人都愣愕，卿塵沿著他的視野低頭。她明天穿的對襟流雲裳是天朝女子平常的打扮，外套絹紗淡薄如清霧籠瀉，內裡襯著白絲抹胸，一襲飄灑長裙，因在隆冬，不但廣袖寬鬆，亦暴露脖頸玉色肌膚，而夜天溟正失神地看著她衣衫掩映下鎖骨處一記鳳蝶文身，手上青筋凸起，微微顫抖，幾近要將酒杯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