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第2頁/共7頁]

從這奏本上看，此案引出朝中大臣借勢枉法、營私取利等諸般環境，鋒芒所指，令歌舞坊這類行業中的官商勾搭，遭了措手不及的打擊。除了傳聞過的吏部侍郎郭其外，另有連續串牽涉此中的重臣，卿塵乃至有些思疑這是否是夜天湛的奏本，其說話之鋒利不包涵麵和他平素的暖和相差甚遠，叫人不太信賴出自他的手筆。

夜天湛含笑而立，彷彿方纔底子冇有同人交過手，刀光劍影都在他翩翩如玉的笑中化作無形，這一方六合隻餘柳輕風暖，新月微明。

方纔提起的興趣頓時落了幾分，她站在案前順手拿了樣東西翻了翻，一見之下倒是夜天湛陳奏天舞醉坊一案的本章，躊躇了半晌，畢竟禁不住想曉得案情，便瀏覽下去。

“哎，等等……”卿塵話音未落，兩人尚在半空，忽見一點白光驚如閃電，直襲冥魘背心。

卿塵俄然一抿嘴，他問道：“笑甚麼？”

那白光毫無停滯，穿過薄刀微微一晃，化作千重萬影，劈麵逼來，頃刻間便封死了冥魘統統前程。

夜天湛微微低頭：“你同她一起走？”

夜天湛忍俊不由，隻笑著看她。這話讓卿塵本身也感覺有些好笑，她挑了挑眉梢，不由得亦揚起唇角。

夜天湛放下銀箸，淺笑著將她扶住，答覆道：“夜天湛。”

踏入水榭，檀香木寬廊垂著青色紗幕，輕風一起，淺淡的斑紋遊走在荷香之間，攜著湖水的清爽劈麵而來。靳慧拂開紗幕邊走邊道：“這是煙波送爽齋，內裡有很多內裡不易見到的藏書，交給彆人我不放心，你若情願，我就把這兒奉求給你。”

夜天湛眼中拂過俊朗的敞亮，扭頭問道：“那這位女人意下如何？”

夜天湛點頭髮笑：“這倒真是比走正門便利很多。”

苗條的手指起起落落，笛聲便輕緩地響起，音色並不清越，低吟盤桓，隻在兩人之間，隻要他們聽獲得。曲調清和高古，聲聲歎詠，彷彿自太古塵凡中生出了繁華萬千的敞亮，落在心間最柔嫩的處所，照亮了闌珊的一方。

卿塵道：“是寫得不好纔要練，擺佈也無事可做。”

悠悠比目，纏綿相顧。思君子兮，難調機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