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名門鐘鼎玉馬堂[第2頁/共4頁]

鳳衍同鳳鸞飛自內迎出，皆未想到湛王和靳妃竟然雙雙伴隨，目睹這一幕，亦明白湛王身邊的女子非比凡人，心中便已拿定了三分主張。

身邊世人齊齊看她，鸞飛望瞭望空曠的中庭道：“這裡從我記事起便是四周植樹，中庭留空，從冇有過魚池。”

卿塵昂首，淨水般的眸子在他諦視之下微微一漾，似有些許縠紋悄悄泛過那一灣潔白的光彩：“之前產生過一次不測，很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一向以來，我都是一小我。”

夜天湛卻已舉步向外：“走吧。”

卿塵茫然點頭。鸞飛道：“父親，姐姐被惡人擄走時年紀尚幼，恐怕記不很多少事情，但她身上的鳳蝶文身和女兒的一模一樣，這點是毫不會錯的。”

鳳衍一向在旁細細打量她，此時問道：“不想你竟曉得醫術，這些年你都在那邊，與何人在一起？”

一人一馬在場中兜了幾圈，卿塵笑意盎然地帶馬回身，卻俄然發明夜天湛單獨站在一旁，淺笑看著這邊。

鸞飛遊移地在榻旁坐下，將手交給她。她細細地診了一會兒，道：“現在看來是無恙，雖說夫人的病症並不必然會牽涉統統後代，但你本身也要謹慎。至於夫人的身子……心氣鬱結已久，沉屙固滯，大抵隻能保數年無恙。”

相府馬車寬廣富麗，軟屏夾幔紫羅煙褥，幔中淡淡熏著櫻草的暗香，有種安神的貴氣。

卿塵挑挑修眉：“說到做到。”

她笑了笑：“厥後纔想到是挺傷害的。”

朝晨陽光極好，帶著初秋的涼意暖和乾爽，毫無遮攔地鋪瀉下來，落到還是翠綠的枝葉間便灑落一地。

他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轉頭我饒不了十二弟！”

夜天湛看著她的模樣驀地笑出聲來：“還真籌算抄？不過《國語》比《女誡》長了不止一倍，你可要想清楚。”

“哦。”卿塵心不在焉地應了聲，卻聽鳳衍問道，“你可記得是甚麼樣的魚池？”

倒很少見夜天湛如許大笑，常日裡他雖常帶笑容，但那溫潤中總有些疏離。此時的他意氣風發，淡金色陽光落在身上豪氣逼人，看上去分外蕭灑。她不免有些感慨，老天將風騷繁華才貌賢德全都給了這一人，少年得誌，不知這世上還會有甚麼是他不稱心的？

卿塵下認識抬手撫上本身胸口。靳慧見她神采微變，想起甚麼事來：“卿塵，這難道和你一樣？”

鸞飛請了兄長在外陪夜天湛說話，本身隨後而來。卿塵行至榻前細看鳳夫人的神采，出於醫者的本能伸手搭試她的脈搏，心中一凜，轉頭問道：“這是……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