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九天閶闔風雲動[第2頁/共5頁]

自幾日前皇上偶感微恙，已稀有日未朝，也未曾召見任何一名大臣，這是即位至今從未有過的事。皇上向來勤於朝政，即便略有不適也斷不至於如此，何況麵前東海戰事正在關頭，這天然非同平常。

皇後目不斜視，雲袖揮落，侍衛不由分辯便將這股肱老臣架出庭前，分毫不包涵麵。

目睹朝中生變，杜君述心中憂急，直言道：“微臣曾見娘孃的字，和皇上如出一轍，昔日的奏章，明天的聖旨，敢問是否出自禦筆？”

“來人，將此逆臣帶下去！”

“臣，拜見娘娘。”

“臣要奏請皇上早立儲君，以定國本，以安社稷！”

斯惟雲昂首看去，正趕上皇後一瞥而過的目光，麵前鮮明閃現出當年在雍水大堤上，淩王妃命令開閘泄洪，水淹雄師的景象。那一雙眼睛，也如現在般略帶殺伐之氣，奪民氣神，深底裡倒是與皇上一模一樣的通俗與沉定，冷銳與傲岸。

字句如刀，陰沉徹骨，殷監正如遭雷殛，方纔發覺皇後從剛纔說甚麼國本社稷，便是曉得他必有這個動機，絲絲勾引，等他入扣，一時不慎，竟被他們抓住把柄。

玉階之上，傳來皇後清緩的聲音：“皇上剋日聖體違和，統統朝議暫免，有旨意。”

簷下風起，空中浮雲高壓在大殿上方，略見陰霾。

“哦？”皇後語聲清婉，“敢問殷相有何要事，莫非比皇上身子還首要？”

鳳衍眸光閃動，話語卻未見慌亂，問到關頭，“皇上待湛王不薄，乃至命湛王世子入宮住讀，湛王何故如此？”

皇後纖細的手指絞握羅帕，語音輕淡：“一年半載，已是萬幸。”

此話一出，殷監正忽見皇後唇邊淡笑緩緩加深，便聽到鳳衍森然的聲音：“殷相怕是忘了吧，皇上早有聖諭，如有臣子再提儲君之事，以謀逆罪論！”

聽過杜君述所言，殷監正鑒定皇上是出了不測，鳳衍和皇後表裡聯手企圖節製各處，若讓他們到手，便是大禍臨頭。心中萬般對策電閃而過，立即先行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