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眉間心上，無計相迴避(2)[第3頁/共7頁]

兩個侍女抓起了小六的手，阿念看著小六的手，揣摩該利用甚麼科罰。可阿念自小被庇護得太殷勤，壓根兒冇見過真正暴虐的酷刑，她所曉得的科罰最嚴峻的也就是杖斃。因為顓頊，不能打死小六，阿念隻能心不甘情不肯地說：“打他的手！”

小六不驚不懼，笑嘻嘻地打量四周。

顓頊帶小六和十七回華音殿。十七一起都很沉默。

小六抱愧地看著十七，“我、我……”想解釋，卻又不曉得如何開口。

顓頊卻彷彿化作了石雕，一動不動，頭埋在小六的脖頸上，甚麼神采都看不到。

小六跪下，嫡親至近的字眼到了嘴邊，卻晦澀得如何都吐不出來。她重重地磕了一下頭，又重重磕了一下頭，再重重磕了一下頭……

兩個侍女拿著棍子劈裡啪啦地打了起來。

顓頊回道：“我曾匿名去軍隊裡當過十年兵，在軍隊裡，可冇人服侍，受了傷，都是隊友們相互照顧。我餵過彆人用飯，彆人也餵過我用飯。”

那一樁事又成了兩小我的奧妙。小六的心直跳，嚴峻地偏過甚，想躲避開顓頊的目光。

十七聽到殿內傳來杖擊的聲音，不顧勸止，想強行往裡衝，卻惹來了更多的侍衛，將他團團圍住。

等俊帝走了，小六緊繃的身材才鬆弛了下來，她曉得他是嫡親至近的人，也清楚地記得小時候爹爹是多麼心疼她，但是隔著上百年的工夫，她巴望靠近他，卻又難堪嚴峻，另有模糊的害怕。

阿念茫然又驚駭，模糊中預感到她的天下要不一樣了，可又不明白為甚麼，隻能幾次地轉頭看向顓頊。

小六笑不出來了，心神全放在婢女剛纔的話上。看似隨便的一句話，實際透漏的資訊很多。顓頊小小年紀被黃帝送到高辛，都說他是質子，黃帝以此向俊帝承諾，不會打擊高辛。兩百多年來，他從冇有回過軒轅，在世人眼中，看上去有軒轅王子的名頭，可實際不過是寄人籬下的棄子。

當中的一個斑斕少女衝過來，肝火沖沖地瞪著小六，“你、你、你如何在這裡？”

顓頊又叫她，“小夭，我是顓頊，你的表哥，你要叫我哥哥。”

父王卻彷彿一下子又老了百年，怠倦地對母切身邊的侍女叮嚀：“先送王姬去王妃的殿內歇息。”

小六唇邊掛著一絲笑，還用心出言挑釁：“你的背又軟又香，就算打斷了手，摸一摸都是值得的。自從前次摸過後，我一向朝思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