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這樣.但我們無悔（五）[第1頁/共2頁]

一個12歲的男孩駕著摩托車，帶著病重的父親，頂著如火如炙的驕陽匍匐在前去濟南的路上。懂事的孩子呀，為的是讓爸爸早日辦成變更，早日安寧下來……

茌平、濟南；濟南、茌平……在流火的七八月份，一個月內王普濟就帶著兒子怠倦地馳驅來回跑了十一趟！驕陽炎炎，曬得柏油公路像熱鍋底一樣烤人。王普濟駕著摩托車，帶著兒子到了處所，一點兒也不敢怠慢，樓上樓下，這門那門，一個部分一個部分地找，一小我一小我地問，折騰得他的確隻要想死的份了，他大口地喘著粗氣，用手抵著陣陣疼痛難忍的腹部，幾次仰天長歎，難啊！

六

但是，當時辦個變更打個比方說真彷彿一次“二萬五千裡長征”啊，調出、調入的單位及地點縣、地、市的有關人事、勞資、戶口、糧食、教誨等行政辦理部分大大小小層層疊疊有16道關隘之多。

“好孩子，你長大了，能幫爸爸了。”王普濟扶著兒子瘦瘦的肩膀，掙紮著站起來艱钜地跨上摩托車後座。他雙手緊緊摟著兒子，把頭俯在兒子的背上，鼻子一陣陣酸。

趙官屯中學及茌平縣教誨局鑒於王普濟的安康狀況及家庭的實際困難，不得不忍痛割愛，同意了他的調出。

加上公文觀光，相互推委的官僚風格做孽，使他的變更竟明天濟南，明天茌平，明天人事局，明天公安局的來回閒逛起來。這下可苦了王普濟，他忍著病痛的折磨，風餐露宿騎著摩托車一趟又一趟地在濟南茌平、茌平濟南之間那坑窪不平的路上“狼竄”。

“爸爸，你歇會兒吧，我帶你。”兒子擦了擦眼淚把水壺遞給他，回身吃力地把摩托車扶了起來。

開端，王普濟趕到濟南鐵路分局教誨區扣問商調函的事，教誨區的同道說函早就出了，我們還迷惑呢，為甚麼遲遲不見覆信？並把函的登記存根拿出來讓王普濟帶上備查。王普濟不敢遲延，當天就返回了茌平縣去查詢，答覆說充公到。

一次，王普濟駕車方纔跑過焦廟，隻感覺腹部一陣劇痛，兩眼直冒金花，駕車把的手彷彿不聽使喚似的，摩托車在公路上左搖右晃玩起“龍”來。坐在後座上的兒子見狀不好，急得大喊：“爸爸，泊車！爸爸，快泊車！”王普濟咬著牙，竭儘滿身的力量把車穩住，漸漸停了下來，兒子剛一跳下車，王普濟便連人帶車歪倒在路邊上了。

“那就請你們快點吧！”時價濟南的商調函已經出三個多月了，王普濟擔憂對方因遲遲不見覆信再封了口兒。但是他隻得了句：“你歸去等著吧，這事還得再研討研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