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嫡子？庶子？[第1頁/共3頁]

桂重陽同窗中有庶出之子，良莠不齊。不過讀書人最講究出身明淨，那些庶出之子，除了真的學問品德獲得大師承認與恭敬的，其他的多是被抉剔冷待。

小白貓不過成人巴掌大，這般作勢也並不成怕，老太太見狀嘲笑，倒是移開了視野。

老太太年青時脾氣火辣，嫉惡如仇，雖說人死為大，可另有“父債子嘗”之說。隻是麵前桂重陽十來歲年紀，身子骨看著也不健壯，失父失母的孤兒，千裡迢迢返來，讓人如何應對？

桂重陽訝然：“白叟家莫非在談笑？先父與先母乃結髮伉儷，有婚書為憑，先父何時曾另娶？”

那少女愣住，就聽到跟著混亂的腳步聲，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挑了簾子出來，眉心深深的川字紋，帶了幾分愁苦，三步兩步奔到少年跟前，紅著眼圈，問道：“你說甚麼，你是誰？你送誰歸家？誰返來了？”

那老太太目光似刀子般的盯著桂重陽：“空口白牙，你說本身是桂家的兒孫，可有甚麼憑據？”

老太太大咧咧往北炕上盤腿坐了，看著婦人失魂落魄的模樣，滿臉“恨鐵不成鋼”的神采，喝道：“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他有婚書，你就冇有婚書？你與桂遠三歲就訂了婚，又在他存亡不知的時候過門替他給父母儘孝，名字在桂家屬譜上寫著，前後給你公公婆婆服了六年喪，心虛個甚？”

現下是永樂十九年蒲月，桂遠病故不敷週年，桂重陽身上還帶側重孝。

“大伯孃？”那婦人聞言一愣，先是一愣，隨即掩麵而泣。

不待桂重陽回話，桂重陽肩膀上的小白貓已經發覺到老太太的不善，跳到炕上，弓起家子，衝著老太太，喉嚨裡是“咕嚕咕嚕”的聲音。

桂重陽被哭的發毛，心中猜想著這婦人身份，更加客氣，增加了幾分恭敬：“那是三伯孃？”

桂重陽看著麵前婦人，想起“爸爸”提過的舊事，莫名有些心虛，躊躇了一下，估摸著婦人的年紀，摸索的問道：“但是……大伯孃？”

目光除了核閱，還帶出幾分痛恨。

那婦人已經止了哭聲，神采灰敗，由少女扶著跟著老太太進了屋子。

桂重陽不知這老太太到底是何人，可目睹她在桂家做派，明顯是能說得上話的長輩，雖不喜她的目光，可還是將身上揹著的包裹翻開，取出內裡的戶籍證明。

婦人吐了一口氣，看著戶籍帖子道：“桂吳氏，籍貫十裡鋪，民人吳大之女，永樂七年十仲春嫁入，永樂八年玄月初九身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