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第3頁/共4頁]
雲寂張牙舞爪的掙紮,不肯就範。
以是他是絕對絕對不會讓這隻臭狗舔到他的臉的!
對著一個將死的人嘮嘮叨叨,約莫是想看看他怨毒懊悔的模樣,聽他目眥欲裂的問一句“為甚麼”,或看似暴虐實則絕望的謾罵一番——可他實在冇阿誰閒心,隻說了一句“你好吵”就閉上了眼睛。
“砰砰砰!砰砰砰!”
一樣是投胎轉世,當然應當一視同仁,大師一起洗白白了重新開端纔對,憑甚麼單單在他身上偷工減料,省那麼一碗孟婆湯?
好一陣疇昔,那顆大腦袋終究偃旗息鼓,雲寂坐起來,氣喘籲籲並肝火沖沖的瞪著麵前這隻可愛的玄色大狗。
烏龜冇長腳,爹爹叫我捉麻雀;
麻雀冇長毛,爹爹叫我摘毛桃;
大黑歡暢的叫了兩聲,一溜煙就出去了。
他倒是想走路,可腿是軟的,他倒是想說話,可舌頭不爭氣。
雲寂躺在院子裡的破草蓆子上嘀嘀咕咕,怨天怨地,說著一堆冇人能聽得懂的話,冷不防一張大臉俄然呈現在他頭頂,猩紅的舌頭、鋒利的牙齒閃電般襲向他的臉,牙還未至,一股腥臭味兒已經先一步劈麵而來,熏的他喘不過氣來。
吃完飯的雲寂先洗白白,然後躺在醜孃的懷裡聽她唱小曲兒。
七個月就早產的雲寂本來就天賦不敷,生下來又冇能吃上幾口奶,靠著米湯才勉強活下來,身材遠比同齡人弱的多。
如果雲寂會說話,他必然會清清脆脆的回一句“寶貝也最最喜好孃親”,就算不要臉的裝嫩也要讓醜娘歡暢一下。
不過兩輩子加起來已經芳齡二十五的雲寂天然不會做這麼丟臉的事,等喘勻了氣,略微有了點力量,就惡狠狠的撲了上去,仗著這隻狗不敢傷他,用體重將它“狠狠”按倒,趴在它的肚皮上,撈起拴在本身腰上的布條就朝它嘴巴上繞去——看我不封住你這張臭嘴!
這咯嘣脆的一擊讓雲寂眼淚都快出來了,又疼又委曲:到底誰欺負誰啊?
彆覺得帶著上輩子的影象投胎就能變成神童,五個月滿地跑,六個月能背詩——那得硬體跟的上才行!
跟從而來的是一聲爆喝:“醜娘!你的事兒犯了!”
正值秋收,為了從速將地裡的糧食收回來,不管多麼鄙吝的仆人家都不會剝削中午那一頓乾食。隻是固然午餐管飽,但連吃帶拿必定不可,雲寂不想也曉得,自家好強的醜娘為了帶回這半個饃饃給他,必然飯隻敢吃到半飽,活要做到最好,還得蒙受很多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