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麵對孩子，心靜意平[第1頁/共2頁]

濕手是幸運，眼濕，不管如何與幸運沾不上邊的。

不敢再問下去了，得替女兒洗尿片去了，是的，又要濕手了。

因了擔憂，我們悠長分離，平增隔岸觀火式的陌然，莫名地天生彷彿永久也繞不疇昔的隔閡。及至女兒出世前夕，相互怨懟，抑或，相顧無言，少了驅逐重生命的歡騰與期許。

把本身的愛，融入洗汰當中，但願女兒健安康康，但願家庭和和美美；把本身的心，貫穿於搓洗當中，但願統統的統統都像初秋的煙雲那樣輕淡而遼遠，但願將來的將來都像女兒最後的笑容那樣純潔天真。洗呀洗，洗到手生非常之感，洗到手在不洗的時候，會莫名地溢位水來，而感受倒是枯燥，生澀，輕微的麻痹。在餬口上，我向來懶得能夠，母親和我們一起住後，我乃至冇洗過一件衣服，冇淘過一次米，冇洗過一次碗。而女兒的來臨，洗，就這麼劈麵而來，毫無籌議的餘地。

@埋頭：

真怕，女兒在將來的人活路上，遭遇太多不該有的打擊，接受太多本不該她受的罪。人說，女兒是父親的知心小棉襖，我說，女兒是父親最高傲的彆墅。我的棉襖能情暖兩民氣嗎？我的彆墅會穩妥兩顆浮遊的靈魂嗎？

濕，實在是一種蠻幸運的狀況。哪怕一雙手，濕成一汪淺淺的清泉，瞥見女兒敬愛的模樣，實在，也是高興得不可。我常常抱著女兒，莫名其妙地對她笑，是一種源於心靈的歡樂與溫馨。對於我密切的抱，家人反對聲聲，說毛孩子要少抱的，今後她抱風俗了，再貧乏大人的度量，恐怕難於入眠的。

對於一個家庭而言，孩子的出世，是一個大喜的日子。而女兒的出世，給我最直接的印象，是大洗。一雙手，濕淋淋的，這邊洗完，那邊又來，連綿幾次，冇完冇了。

在病院的時候，一袋紙尿褲和一套免費供應的嬰兒護衣，費事費心，讓我縱情享用初為人父的高興與安恬。一抱著她，就捨不得放下，彷彿本身的心分紅無數片，在她身上每一個毛孔裡藏著，長悠長久的肌膚相觸，親融地擠挨，方纔兩心安然。

我們一向替孩子擔憂著，擔憂他的安危，擔憂他的安康，乃至擔憂他會不會像某個明星的孩子一樣，嘴唇出缺點……這類非普通的擔憂，無形中殘暴地扼殺了一個普通家庭的紅白細胞，讓家，無端地，閃現病弱跡象。

回到家來，洗刷聲，聲聲不斷。二位白叟，你方“洗”罷我退場。還不敷，我就上，給女兒洗屎尿片，洗沐浴布，刷洗臉巾，洗屁股，洗身子，洗臉……洗呀洗，雙手彷彿成了水做的骨肉，永久濕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