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少牢之禮[第1頁/共4頁]

沮授看重的是他在叛軍中的影響力，而鞠義在乎的是他的權勢。

燕北眨了一下眼睛略感無趣地望向他處，端起盛滿羊奶酒的銅碗，縱橫冀州的野將軍此時笑的莞爾，抬起兩指指著沮授點頭。

燕北冇有節杖，他也冇有自設朝廷儀仗的籌算。他們一行萬眾，所照顧者甚重，但大多為兵甲輜重，糧草供應，莫說是朝廷節杖，就連張純為他佈設的叛軍大將依仗都冇帶來。

“將軍，沮某這便起行了。”

“沮君，我從冇問過你之前做過甚麼。現在燕某問問你，你之前這麼玩兒命過幾次？”

以一漢人之身，深切鮮卑大人部落，這不是出世入死又是甚麼呢？

燕北這支軍隊來源龐大，一時候各種百般的叩拜之禮行的詭異，沮授及最多的軍士舉頭做歌，膜拜中正，向擺放太牢之幾案施禮向五方神靈祈福、薑晉等人頭係黃巾，於大漠中劃前程口，向四方三拜九叩行祭拜黃天之禮，燕北則心性虔誠地叩拜，內心中卻向本身所信奉過的神靈順次祈福。

深夜的中軍大帳，擺設皆已散去秣兵曆馬籌辦幾日以後能夠的遷徙或是大戰，獨一燕北與沮授二人相談，燕北端起一袋鮮卑人盛放在皮郛中的濁酒對沮授說道：“實在您不必過分逞強，與塞外胡人扳談，您冇有這個經曆，而我的部下有很多人都有過……”

沮授頓了一下，燕北卻感受不到涓滴愉悅。一不為他的權勢、二不為他的為人……他的臉上神采生硬著，好似沮授這般的人才，從學問到才調、從才調到品德，是他平生二十二個年初當中最佩服之人，可此生最佩服的人在這個時候，身處異國他鄉，除了懷揣的些許黃土以外，毫無安身立命之所，卻聽到佩服之人奉告他，‘我幫你不是憑藉你的權勢，也不是在乎你的為人’。

祭拜之禮龐大，以品級而論分為‘太牢’、‘少牢’兩種，太牢為君王所用，少牢則為諸侯士大夫通用。固然燕北不在乎僭越，但既然是為沮授祈福，天然要遵循沮授的情意，以士大夫祭拜之禮。

“沮君，你……可有掌控？”

這是燕北的特性，士大夫重禮，而燕北不重禮，他隻在乎交誼。沮授的臉悄悄扯動了一下，可貴以手重重握了燕北的胳膊一下，悄悄點頭，旋即回身上馬，大聲道：“起行！”

整場祭禮，麹義都在燕北身邊，作為燕北身邊的部將，他的職位不亞於高覽，乃至能比肩孫輕等黑山舊將。

“如何，麴兄不痛快了？”燕北笑看麹義一眼，反問道：“沮君莫非不值得如此尊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