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ter 6[第2頁/共4頁]

兩人相顧無言，半晌後，樂棟俄然垂下頭悄悄笑了起來，且笑聲越來越大，再次抬開端時眼眶已是通紅，他顫著聲音問：“白一塵……你還曉得我是誰嗎？”

如何個設法？

時亦南笑著，用下.身頂了頂白一塵，輕舔著他的耳廓道：“那把我的寶貝送給你好不好？”

“一塵……如果我不說話，你還曉得我是誰嗎？你的天下就真的隻剩下時亦南了嗎……”樂棟聲音裡充滿了濃濃的痛苦，握著白一塵的手掌不竭收緊，像是在以此禁止被壓抑到心臟深處的濃烈豪情。

時亦南才走後不久，白一塵鮮少有人問津的彆墅又來了個客人。

“並且……他就算想要再走也冇乾係，他離不開我的。”白一塵從廚房端來一盤削好的蘋果，插上牙簽後放到樂棟麵前，低頭諦視動手腕上那道傷疤，臉上帶著病態的笑容，好像婚禮上的宣誓普通慎重道：“……他想走，也得帶我一塊走。”

青年笑了笑，沾著顏料的畫筆在麵前的畫布上勾畫出美好的線條：“想了。”

白一塵望著樂棟的眼睛不避不讓，還是充滿了密意，他像是感受不到手腕上的痛苦，也感受不到樂棟的難過普通持續笑著，乃至抬起右手悄悄撫著樂棟的臉龐，張著淡色嘴唇柔聲問道：“樂棟，你很難過嗎？”

他拽住白一塵扶在門框上的左手，使力將他扯入房內，一把拉開遮住左手腕的紅色襯衫，暴露上麵那兩道好像駐紮在皮肉內的蜈蚣般猙獰的傷疤來。

“竟然送我玫瑰，這麼俗啊……”白一塵捧著玫瑰，佯裝抉剔地說道。

樂棟身形又僵住了：“那你方纔還說讓我請你用飯？”

那天直到完整入夜，星幕低垂，他才和時亦南走出畫室，那束玫瑰他也冇能帶走，它們散落在畫室的空中上，鋪成一地紅毯，他和時亦南手牽動手走過這條紅毯，就彷彿他們已經步入了教堂，在神甫麵前宣誓接吻，商定聯袂白頭，相伴平生。

白一塵才說完那句話，時亦南就將電話掛斷了。隨後畫室的門口傳來一陣動靜，白一塵轉頭看去，隻見時亦南捧著一大捧卡羅拉玫瑰站在畫室門口，將畫室門落鎖後，踏下落日半是血紅，半是燦金的餘暉，臉上帶著和順的笑意，密意款款地朝他走來。

“我鄙人是你的寶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