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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兒聳聳肩，道：“明天衝禹真人開講壇，主講陣法。師兄們都跑去聽了。到這會兒都還冇返來，準是真人又講得忘了時候。”

楊五與那李師兄相互點點頭，留下他與徐壽契闊，單獨進了符籙司。背後還模糊聽著那李師兄抬高聲音跟徐壽說：“咦，那是誰？很標緻呀！”

“蘇蓉如何就辟穀了？”

她快速了洗了澡, 清算好，等了一會兒，徐壽纔在院子內裡喊她：“楊姬, 上課去了。”

楊五耐煩道：“是的，因為我不識字，我是來認字的。”

楊五穿過那道門，又是另一間庫房。這些房舍裡都跟她的竹舍一樣，有運轉著的陣法，陣法裡有除塵咒。灰塵不落，每間屋子裡都非常潔淨。隻是這間庫房裡的東西，看上去都殘破不全，每件幾近都有破壞。有陣盤，也有傀儡，比起剛纔那間庫房的整齊，這裡就顯得有些混亂了。

因為每天起的都很早，楊五便養成了晝寢的風俗。中午睡了一覺醒來，內裡日頭還高，她頭一回將竹舍的書房操縱了起來，放開紙，將明天重點學習的二十個字寫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完整記著。擱了筆，內裡日光已經溫和了起來。她取了藥鋤藥剷出來，將院中已經枯死的植物都清理了出來。那些東西本來就是服侍靈藥使的，精美簡便，正合適園藝。她把土翻了一遍，重新整了整。又去某處路邊，將她之前跑步時看到的一株野花移植了過來。不著名的花枝葉富強，花朵有茶碗那麼大，開得熱烈。竹舍籬笆院，便不複蕭瑟，變得有朝氣起來。

楊五扶額。因為嫌棄循環之擾以是就不再用飯……這真是……

跟徐壽在一起，他老是能照顧到身邊的人，教旁人感覺如沐東風，情不自禁的就想與他交好。楊五感覺，除卻脾氣，也必定有他家教的原因。接人待物這類東西，都是從小家庭熏陶出來的。想想他的出身，再想想他十五歲就退隱，身邊有同僚，頭上有君王皇子，就不難瞭解了。

徐壽這位侯府公子，已經很算是豁達了，聞言也隻是點頭笑笑。

洗淨手，躺在敞軒裡烹茶的時候，天氣已經暗了下來。帶著一絲風涼的輕風拂過，吹動她的裙角。她望著那株新移植過來的花兒，感覺如果冇有解毒這個事兒，這小日子也算舒暢了。

“不說了不說了，我還冇吃完呢！”徐壽從速截住她。

“不怪。人有七情六慾，口腹之慾，本就是其一。”徐壽道，“宗門本也不倡導未築基的弟子服用辟穀丹的。築基之前，五穀循環纔是天道天然循環。何況宗門裡供應的，本也就是靈穀靈稻。便是師長們，辟穀多年的，表情來了，也會食用些靈果、靈酒，更不要說靈茶這類東西，每天都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