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不是朋友就是敵人[第1頁/共4頁]

“實在是有些光陰未曾來了，倒是我對不住媽媽了。”偷偷從懷裡取出一張銀票，然後又是恰無聲氣地塞入老鴇的手中，“我也不是甚麼雅人，本日甚麼弄月會不弄月會的，隻不過是陪我這位兄弟來的罷了。”

樊春雷抱拳回了一禮，道：“那就辛苦蜜斯了！”

隻是……這個天下的袁宛希還認得阿誰天下的江森嗎？

就當這丫環帶著二人轉過一條過道，轉進一處大廳時，一個聲音冷不丁地從身後響起。

“這不是驚伏派樊掌門嗎？今兒個如何屈尊也來這風雨場合了？”

車簾掀起，樊春雷和江森連續下了車。

江森這纔想起來，本身現在如此肮臟的模樣，莫說去見袁宛希，恐怕還未進那草月會館嗎，就給人當作鄉間來的農戶，順手轟出去了。

老鴇隨身的稀有個丫環，不但是給人看著撐檯麵用的，碰到這些第一次前來的高朋，自當是要叫這些邊幅清秀但不至喧賓奪主的丫環，先即將其帶入。

那首《夜無寐》既然在這裡，那袁宛希定也是在這裡！

“掌門、江公子，草月會館到了。”虯髯客朝馬車內輕聲呼喊。

“哎呦呦！這兩位公子好生麵熟，是第一次來草月會館吧！”二人剛是下車，立馬就有盛飾豔抹的老鴇迎了上來，“快快快，快內裡請！”

江森也學樊春雷遞上了本技藝中的請柬，老鴇接過請柬，看著其上的姓名，說道：“江公子？哦！瞧我這腦筋！怎是叫這兩位高朋在此久站？快快請進！”

“賢弟.....你.....”瞥見這走出江森，樊春雷不由一驚。

樊春雷不必像江森這般大加補綴，隻是去換了件衣物，點了些熏香，在這大廳裡也是等了有些時候。

一個紅衣丫環，估摸著才十三四歲，從浩繁丫環中走出，朝樊春雷、江森施了一個萬福，如鈴兒般清脆的聲聲響起，說道：“二位爺，請隨我這邊走！”

江森將這請柬緊緊攥在手中，像是握著一個最敬愛的事物，怕其喪失，又恐將其破裂。手上的力道忽忽視重，難以把控。

“冇冇冇......”樊春雷練練搖手，“馬車已經在內裡的等待久了，我們快快出去吧！”

“賢弟，莫要焦急，我們方纔吃完酒肉，身上不免沾了些菸酒氣，待會兒碰到對眼的女子，豈不給笑話我們俗氣？”樊春雷笑道，“何不先去稍稍沐浴，換件得體的衣物......”

“樊兄，久等了。”江森先前穿的都是些布衣農作時的裋褐，圓領袍固然也是窄袖，但和裋褐比起來還是顯很多有不便，漸漸走出，瞥見樊春雷已經在大廳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