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至尊[第2頁/共3頁]

轉過一個彎，蘇梓琴並未持續往芙蓉樹下那根岔道去，反而悄悄拉著陶灼華轉上了另一條泥金方磚的甬道，幾個折彎，麵前的景色便變了樣。

鳳凰台兩側的闌乾仍然是瑞雲龍紋，更有五爪金龍迴旋在上，陶灼華越看越是心驚。她細心數著那長階，由下而上共是九道，中間以匝道相隔，每一道又是九階之數。

對著宿世仇敵，即使是演戲，陶灼華也恐怕本身忍不住便會穿幫。她陪著談笑了幾句，便隻會侷促地特長重絞著絲帕。

即使長公主身負監國之名，在府內以龍裝潢，這好似也是僭越之舉。陶灼華細細留意，那瑞龍上頭飾著金粉，五爪虯張，公然威風凜冽。

景色彷彿還是那些景色，卻俄然掩卻了秀美，變得恢弘大氣起來。再沿著兩側的巷子拾階而上的時候，陶灼華驀地發明，不時何時身邊多了些漢白玉闌乾，那上頭瑞龍與祥雲迴旋，雕鏤了細細的快意雲紋。

聽蘇梓琴連了換了幾聲姐姐，陶灼華內疚道：“郡主厚愛，夕顏愧不敢當，今後還是喚夕顏名字吧。”

陶灼華心下冷然，麵上卻暴露帶著傷感的感激之意，寂靜地垂下頭來。

瑞安長公主瞧著她木訥寡言，又打量她不過十歲擺佈的稚齡，並不怕她掀起多大的浪花，隻想將她拿捏得更緊，更是殷殷問道：“這些年你與母親一向靠著你孃舅家度日，想來受了些委曲？”

“夕顏，這兩日事多，也冇尋著個機遇與你說說話。我曉得你內心必然有些曲解。實在我與你父親早便想去接你們母女，何如老是蹉跎，乃至於本日與你母親天人永隔。我曾見過你母親的畫像，果然是清秀慧敏的女子。”

長公主似是談興正濃，並冇有叫兩人辭職的意義，反而命費嬤嬤傳下話去，留她二人在此用午膳。怕尋下的兩位教養嬤嬤待陶灼華嚴苛，長公主還特地尋了她們前來，與陶灼華先見個麵，又叮囑了幾句。

反長即為妖，陶灼華心間警鈴高文，一時瞧不透蘇梓琴的心態，唯有故做和婉地應對。她含笑向蘇梓琴道了謝，將那枚小粽子夾在籌間，卻不敢放入口中。

蘇梓琴見她留意細看龍爪，心知她已然發明長公主府的蹊蹺，隻是含笑不語。再牽牽她的袖子，領著她在一處高台前立定，嬌嬌指著那處高台道：“此處名喚鳳凰台，是芙蓉洲最高以外，本日來不及，他日有機遇領姐姐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