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年

第七章 托夢[第1頁/共3頁]

陶家祖祖輩輩都設著小佛堂供奉佛菩薩,陶超然一向信賴六道循環。mm突然過世,捨不得膝下嬌女,或許靈魂盤桓著不肯遠去也是人之常情。是以,陶灼華的話固然匪夷所思,卻並非令他全然不能接管。

嫣然巧笑間,陶灼華又向陶雨濃回了半禮,這纔在左邊鋪著茶青彈花軟墊的湘妃竹椅上落了坐。

陶灼華本來便籌算本日勸孃舅伴同阿裡木出海,剛好要往上房來。她謝了於嬤嬤的美意,便由茯苓奉侍著打扮。

正房裡當中一架紫檀木填漆嵌螺鈿大炕,上頭的鋪墊古錦斑斕,陶超然正端坐在炕上飲茶。陶雨濃拿白絲帶束髮,身著一件蒼藍快意紋直裰,恭恭敬敬立在一旁,正聆聽著陶超然的教誨。

茯苓手腳敏捷,半晌間替她挽個雙環髻,還是簪了娟娘新製的雪緞珠花,耳邊垂著一對素銀丁香,換了身梔子白散繡淺銀與茶色菡萏的寬袖窄腰夏衫,手裡再固執柄繪著海棠春睡圖的泥金白紗團扇,便去給母舅與舅母存候。

陶灼華進院時,黃氏正籌措著在暖閣裡擺膳,表姐陶春晚則著了身月白挑線的紗衣、湖藍的曳地襦裙,胸前結著月白的絲帶,正立在廊下叮嚀小丫頭去廚房傳話,為陶灼華燉一碗嫩嫩的雞蛋羹來補身。

陶超然瞧著女孩子眉宇間的輕愁如煙,不覺與昔年mm這般大時那明珠朝露普通的笑容比對,心疼得漏了半拍,忙著號召她炕上來坐。

聽得陶灼華一口說破,連阿裡木的名字都分毫未錯,陶超然不覺擰了眉頭道:“夕顏,你從那邊聽來?”

瞧見陶灼華進門,陶春晚眉眼盈盈笑著迎了上來,密切地挽住她的手,兩人給黃氏請了安,便一同往正房去。

陶超然半信半疑,若說陶灼華空穴來風,她一個閨中嬌女,給出的線路明顯可行。若說真是陶婉如托夢,細枝末節上好生考慮,又顯得過分蹊蹺。

陶超然猜疑地瞅著陶灼華似月華一樣澄徹的雙眸,眼裡含了諱莫如深的深思。麵前的女孩子端倪如畫,吵嘴絲絲清楚,從中瞧不出一星馬腳,方纔那幾句話卻委實令他側目。

兩日未見,陶灼華似是又有些清減,她那襲白裙以銀製絲帶鬆鬆挽係,纖腰的確不盈一握。而收斂了方纔的感慨,她幾近透明的臉上卻非常安靜,浮上眼臉的是疇前少有的平靜與冷然。

宿世曾憤恨母舅未曾在陶府大門口掛白燈籠、糊白對子,總覺得母舅對母親的離世淡然。現在重活一世,小事上到處可見母舅一家對母親的用心,陶灼華對本身昔日的小肚雞腸悔怨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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