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年

第九十六章 隔窗[第2頁/共3頁]

何如,仍然造化弄人。當然他貴為天子,還是不肯以他的意誌為轉移。

貴妃謝氏現在淑房專寵,坐的倒是瑞安長公主棄若敝履的位子,內心不免咽不下這口氣,勢需求拿陶灼華晾晾長公主的威風。

心內全被思念溢滿,陶灼華將眷戀的目光超出九曲十八彎的迴廊,投射在與瓊華閣隔著一帶翠障相望的處所,終是鬱鬱無果,轉而又投向東南邊趙王府的方向。那邊是何子岑的潛祇,亦是現在的趙王府,更是她曾經餬口了幾年的故裡。

想是賞識蓮的出淤泥而不染,陶灼華宿世與此生都非常偏疼荷花,陶府故居的水池裡年年都是接天碧綠,現在冬色已至,荷花已然殘落,仍然有未摘淨的蓮蓬挑在鐵鏽灰的枯杆上搖搖欲墜,與白鷺洲湖心島那一片湖光山色何其類似。

湖邊的陶灼華喟然輕歎,對著漸近中天的月華仰起素顏。她的目光超出何子岑鵠立的窗前,並未稍做逗留,而是又幽幽遠遠投向遠方。

蒲月榴花如火,她和他置身在一片灼灼花海間。她的長髮鋪陳,蜿蜒在他的膝間,那一臉沉浸的笑容令漫天榴花失容。

那年那月,她的名字喚做夕顏。

何子岑很想問一問陶灼華,十載伉儷,她已然與他同氣連枝、已然懷了他的骨肉,為何又忍心斷送了他的國度?

昔年瑞安長公主琦年玉貌,曾與仁壽天子有過白首之約。仁壽天子冇法許以中宮之位,便開出貴妃的價碼。不承想瑞安底子不屑為妾,對貴妃之位鄙視不已,兩人自此一拍兩散,今後琴瑟兩絕。

他將她的髮絲在指間輕繞,和順的聲音在她耳畔呢喃:“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你的的當得起榴花如火的燦爛,今後我便喚你灼華,小字夭夭。”

即使風寒砭骨,陶灼華卻毫無所覺。似是落日染醉、漁舟唱晚,她身上極素的相思灰色在燈火葳蕤的映照下如一方羊脂暖玉,好似暗香浮動。偶爾間長長的烏髮飛揚,不染脂粉的素顏彷彿玉瓷冰肌,令人不成輕瀆。

陶灼華宿世裡宮宮廷表裡坐的冷板凳夠久,除卻難以按捺對何子岑的思念,旁的半點也不放在心上。從半敞的軒窗望出去,瓊華閣裡仍然燈火如晝,想著日思夜想的少年就立在瓊華閣的那一端,直叫她坐立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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