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失心瘋[第2頁/共3頁]

“娘......”周萍兒無法的叫著，周老夫也急的直頓腳。

“你們這是做甚麼？”周老夫見狀不由大驚。周萍兒忙撲上去，將食指放在周老太的鼻下摸索，在感遭到溫熱的呼吸後，才鬆了一口氣。

“這如何行，這如何行，不能入土為安，我的天兒不就成了孤魂野鬼......”周老太猛地展開了眼睛。她拍著身下土炕，裂著冇剩幾顆牙的癟嘴，悲悲切切的嚎哭起來。

“小賤人，你竟然敢向著外人說話。”周老太一把推開了她，顫顫巍巍的從土炕上爬起來，恨恨的道：“你不說，我本身去找縣太爺伸冤去！”

花憐月很快在屋後找到了周萍兒，她正在往火塘裡填乾柴。火塘裡滿是燒過的紅色炭灰，模糊能夠瞥見這些炭灰中掩著幾點紅色的火星子。隻需往裡填上乾柴，再用力吹一吹，火苗就會重新燃燒起來。

周萍兒無法的道：“娘，無憑無據，你憑甚麼說是人家殺了大哥！”

兒子死了，如許的苦日子又不知何時才氣熬到頭，周老夫在冷靜的無聲垂淚。

霍連訣淡淡掃了花憐月一眼，花憐月心領神會的微微點頭。她瞅著周老夫冇重視時，也悄悄退了出去。

“老太婆，你就少說幾句吧！”周老夫連連頓腳，儘是皺紋的眼角卻通紅一片，可見貳內心的無法與哀傷。

周萍兒呆愣著，抓住炭盆的手背爆出了幾根青筋。她隻能咬緊牙關，忍耐著周老太無停止的謾罵。她的眼睛卻直愣愣的盯著炕邊，那邊有幾絲髮黑的陳腐血汙。那塊血汙她已經擦拭了無數次，可惜它已經深深的浸到了磚縫裡，就像是打翻的毒汁，如何都擦不掉。

“官爺！官爺！”周老太渾濁的眼睛頓時一亮，她一把推開周萍兒，淒厲的喊道：“官爺，你可要給我的天兒伸冤呀！殺人凶手就在劈麵那屋，他們跑不了。官爺們快去抓他們，快去抓他們......”

花憐月一愣，撓撓腦袋，迷惑的道：“另有這事？我如何不記得了！”

“你，你這死妮子，是不是又到劈麵去獻殷勤了？”周老太俄然從被窩裡撐起家子，她本來就乾枯如鬼，加上那一頭亂蓬蓬的頭髮，就像是從天國裡爬出的幽靈。她渾濁的眸子裡放出一股凶光，乾癟的嘴角因為長時候的謾罵而積滿白沫。

花憐月見周老太固然精力非常亢奮，卻眼神渙散言語混亂，不由悄悄皺眉。看來老太太受不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刺激，連氣帶急，已經被迷了心竅。再任其生長下去，隻怕是要失心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