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缺月 9[第2頁/共4頁]

“做夢。”

“我是個武將，你少跟我拽這些文縐縐的東西。”元南聿一口乾了酒，“嗯，好喝。”

“不必了。”元南聿沉著臉坐回了桌子，“那我就不客氣了。”他說著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直至倆人喝得微醺，陳霂看元南聿的眼神愈發深沉而專注，元南聿認識到本身對那樣的眼神並不陌生，他不但感到口乾舌燥，身材也生硬起來。

元南聿一向比及傍晚，才見到了陳霂。

這是第幾次，倆人相擁而眠了？

陳霂長臂環住了元南聿的腰，將他摟進了懷中，小聲說：“睡吧，說也奇特，與你在一塊，我總能安眠。”

“這皇位是你搶來的，你現在抱怨甚麼。”元南聿諷刺道。

倆人臥在厚厚的皋比軟榻上，四周燒著炭火，一絲一毫也不感覺冷。

“說實話，你有一絲一毫想過我嗎。”陳霂柔聲道，“想過我們*的日日夜夜。”

元南聿瞪著孫末，拳頭在身側緊握：“公公的意義是，我就該賣身求榮嗎。”

“”

這一夜，成了倆人平生抹之不去的影象。

陳霂大笑兩聲：“頓時你就曉得，我像不像‘婦人’。”談笑間，一把扯開了元南聿的衣衿。

陳霂所做的事、所說的話，都越來越令他利誘，倆人之間，究竟該叫做甚麼？

四周靜候著的寺人宮女婢衛，一聲不吭地退去，連腳步聲都輕不成聞。

元南聿彆扭地坐了起來，心跳快得像打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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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南聿悶不吭聲。

倆人一照麵，孫末就親熱地說：“元將軍久等了，皇上還忙著呢，老奴在服侍將軍用膳吧。”

“老奴不敢。”孫末擺擺手，“皇上特地派老奴來看看將軍，將軍好好吃吧。”

一吻畢，倆人都有些微喘，鼻尖頂著鼻尖，一眨不眨地盯著對方。

陳霂又用鼻尖蹭了蹭元南聿的臉頰，然後用嘴唇描畫著他的唇線，就像在給火伴舔毛的貓兒，行動密切不已。

元南聿深吸一口氣，一眨不眨地看著陳霂。

“你”

“豈能事事如他們意。”陳霂嘲笑一聲。

陳霂伸脫手：“過來。”

“天明前歸去就行。”陳霂在床上尋了個舒暢的姿式，緊挨著元南聿躺著，“等你裁了，就來宮裡陪我練武。”

“我是外臣，不能私行入宮和過夜。”

疇前在楚營那些不算，自他入京今後，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人不成能不時候刻都警省著，實在太累，因而陳霂就如許一點點腐蝕他的防備，打擊他的底線，消磨他的耐煩，讓他步步敗退，他已經使倦身解數，與陳霂周旋了快三個月，可終究先落空耐煩的，倒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