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缺月 3[第1頁/共4頁]

“臣該死。”

“你但願我如何‘措置’你？”陳霂悄悄舔了舔嘴唇，“你內心是否已經在想……我會如何‘措置’你？”

“你又懂甚麼？！”一杯一杯的酒，浸紅了陳霂的雙眼，“他叛變我。”

元南聿咬牙道：“士可殺，不成辱，我元南聿絕非貪恐怕死之人，望陛下不要逼人太過。”

直到了陳霂的寢臥前，孫末才停下來，抬高聲音，苦口婆心腸勸道：“元將軍，識時務者為豪傑。”

陳霂瞪了元南聿半晌，又笑了：“朕若隻是要幸你，可謂不費吹灰之力，可那樣不免無趣。此時，朕隻想與你喝喝酒，談談天罷了。”他用下巴點了點身邊，“過來。”

“你不答，我也曉得，這世上本冇有不悔之人，說不悔的，都是嘴硬。”陳霂嗤笑一聲，“隻是，他為了封野，悔亦無悔。”

“你……”

元南聿深吸一口氣，跟著邁了出來。

元南聿能感遭到那些禦前侍衛刀子一眼的眼神。他與陳霂之間素有流言流言，從當初他被囚楚虎帳時已經不脛而走，底子不是新奇事兒。咬了咬後槽牙，他早曉得，這一趟必不能善了。

“天底下不知有多少人想上這龍床。”陳霂調侃道，“你若想上去，那便上去吧。”

入秋以後，氣候不免寒涼，到了半夜，真真冷的人直抖，元南聿閉目運氣，練起了心法，以此度過漫冗長夜。

陳霂笑道：“朕本日美意為你拂塵，既無責備，又無刁難，談何‘措置’？你這般發問，倒顯得迫不及待似的。”

孫末帶著他穿過暗淡的宮廊，走進內寢宮。

陳霂嘲弄道：“你對他可真是忠心耿耿，他卻將你當作一枚棋，送入京師為質。”

“嗯。”陳霂指了指元南聿，“將他看好了。”

侍衛長拱了拱手：“是。”

孫末將元南聿帶到屋內，就悄無聲氣地退了出去。

陳霂又用眼睛斜了斜酒壺。

“那是我誌願的。”

他不由將半身向後傾了傾，闊彆傷害是人之本能。

“或許吧。”

“終究隻剩下你我二人了。”陳霂端起酒，自顧自地喝了一口，“在這宮裡，隨時都有人看著我，怕也隻要睡覺的時候，能單獨一人。”

元南聿嗅到了傷害的氣味，他微眯著眼睛看著陳霂：“你有多少憤激，儘管衝著我來，你若與他複興牴觸，遭殃的是北境百姓。”

元南聿生硬地倒了兩杯酒。

侍衛長厲聲道：“元南聿，你竟敢衝撞聖上！陛下，臣請將此賊當場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