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2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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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鶴軒輕咳了兩聲，屋內頓時溫馨了很多。

當然，瓦剌此舉也冒著極大風險，若被封家軍抄了後路，則幾十年堆集將儘毀於一旦，瓦剌不成能不考慮到這點，此次進軍，必是做了全麵的籌辦，也明示了瓦剌國力之盛，遠超設想，已經按捺不住要入主中原的虎狼之心了。

年休還未結束，燕思空便被急召回了翰林院。

封野公然苦衷重重，見到他後，也不如昔日那般黏糊。

若他們不被剿除，則夔（讀葵）州將是他們到達的第一座大城，可否拿下夔州，決定了可否劍直荊州，荊州乃東南流派，自古為兵家計謀重地，不管這股叛逆兵何時被剿，隻要他們能夠到達夔州，此事便能夠操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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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本是團聚之夜……嘖嘖……”

封野會心一笑：“誰說我心常守大同了，我心現在也在你身上。”

燕思空有些焦急：“現在不會商這個，你可有切當動靜？”

燕思空也跟著笑了：“怎地說話越來越冇個正形了。”

“隻是苦了百姓了，傳聞人畜凍死凍傷無數。”

燕思空曉得封野隻是在安撫他，哪怕一本兵法都冇讀過的三歲小兒，也曉得兵強易勝，以少勝多，十之未有一，瓦剌極有能夠拿下金國，若再將女真鐵騎收編麾下，則更是如虎添翼。他搖著頭：“封野，我冇法不驚駭，我見地過兵臨城下，見地過兵戈，見地過血流成河……”

受大雪之災的瀘州府四周諸道，有百姓在大年之夜叛逆，人數逾萬，一時候，各方摺子紛至遝來，有求援的，有報軍情的，有彈劾某某官員剝削災銀或是不作為的，顛末各路層層上報，幾日以內已經堆滿了文淵閣，他們要幫手閣臣審理這些摺子。

燕思空點點頭：“你儘可放心。”

封野握住了他的手：“先彆本身嚇本身，瓦剌和金人也有能夠鬥個兩敗俱傷，那豈不快哉。”

燕思空點點頭。

第二日早朝，天子大怒，與眾臣商討是剿還是撫，最後決定先事招安，同時從湖廣調兵援助蜀地，一旦招安不成，則剿除之。

敵敵相戈，本是一件大快民氣之事，可大晟卻冇法安然作壁上觀、享黃雀之利，實際上對於這敵情，他們喜憂參半。

若瓦剌和金國兩敗俱傷，天然是最好不過，但瓦剌權勢幾倍於金國，金國多數要敗。金人十年前在廣寧城下受重挫，這麼多年都冇如何緩過來，加上遊牧民族不建城池，守方冇有太大上風，瓦剌征討金國，絕非看上金人的牛羊，而明顯是幾十年破大同得逞，決意竄改計謀，想從遼東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