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2頁/共3頁]

顏子廉下朝回到文淵閣，幾次感喟，眉頭難以伸展，眾翰林大氣也不敢喘。

顏子廉的口氣公然冷了幾分：“分外加稅，豈不是拆東牆補西牆，此舉必使民怨沸騰，荒誕。”

他和封野畢竟會橋路各歸，這含混又費事的乾係，也會成為明日黃花。

遵循他本來的打算，佘準勝利將“梁王要反”的動靜傳給夜離，再流入謝忠仁耳中，而後使流言播送京師，連皇上也轟動，起碼需三月光陰，再加上皇上調查兩湖，思考對策，而後不管有冇有動靜，有何動靜，怕是都需求一兩年的時候。並且，梁王冇有本色的行動，此事最後多數不了了之，他布的是一個長遠的局，撒的是一個寬疏的網，眼下不過是為了在天子心中埋下一顆猜忌的種子。

顏子廉擺擺手：“有一些事，為師年青時就想做，卻始終冇法踏出那一步，即便是現在……”他沉聲道，“為師並非膽怯，而是此事牽涉過大，不成妄動啊。”

沈鶴軒清了清嗓子：“雪患之事，難就難在國庫吃緊，這幾年為了抵抗蠻夷，軍費開支龐大，現在又是年關，繳上來的賦稅也花得差未幾了，門生覺得，現在最緊急的就是湊出銀子。”

那一年的氣象古怪至極，北方較之往年和緩很多，南邊卻寒凍難忍，南邊百姓本就冇有多少禦寒之物力，一場雪患來得措手不及，喪失慘痛。

燕思空本日方能肯定，他破鈔一年多時候，終究成為顏子廉最正視的弟子、將來的交班人，以是現在已開端為他鋪路。他也的確具有統統顏子廉賞識的前提，且是獨一尚未立室的，顏子廉此番籌算，非常全麵，他該感激涕零、滿心歡樂纔對。

燕思空拱手道：“門生明白。我泱泱大國，定當有更好的應災之策。”

“到了萬不得已之時，我等臣子，自當迎難而上。”燕思空正色道，“門生應當不是第一個提到減少宗室俸祿之人，恐怕也不是獨一一個。”

顏子廉天然明白，再一次沉默了。

“這是顯而易見的嘛。”顏子廉冇好氣地說，“如何湊出銀子，你可有良策？”

燕思空從顏子廉書房裡出來時，另有些恍忽。

沈鶴軒深深蹙起了眉。

“南邊雪患之事，你們都傳聞了吧？”

顏子廉點點頭：“此言甚是，近年為了扶養軍隊，戶部楊尚書為這天夜勞累，各項國用已是能省則省。但是，你說的這三大頭，最重，卻也最是難以減少。”

二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