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2頁/共5頁]

不一會兒，封魂返來了，衝他們叫了一聲。

“你老是很特彆，不管是兒時，亦或現在。”

封野得意一笑：“若行軍於此地，當絕山依穀，若駐軍於此地，當視生處高，但正兵不成集合安營，當分一奇兵駐於近路，遠近照應，以防圍攻，不斷退路。”

“封魂已經占據了這座山，這座山就是我的了。”封野豪氣道，“這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歸我封野統統，包含你。”他嬉笑道，“你現在上了我的山，就留在這裡給我做壓寨夫人吧。”

封野轉了轉肩胛，滿不在乎道：“行軍兵戈，哪有不受傷的。”

封野抓著封魂脖子上的外相，笑道：“魂兒，他誇你呢。”

“封野，你在大營裡做甚麼？”

燕思空站在一旁，越看越是驚奇，封野僅僅是看了半晌，竟將地形很好地複刻了下來，乃至山與路之間的比例都相差未幾。

二人席地而坐，侍從立即擺上矮桌，生火燒水，給他們沏上了茶。

封野頓了一頓，笑看著他：“你終究想起來問我了，我還覺得這個你也忘光了呢。”

那塊石頭已經被劃拉得不成模樣，二人相視一笑，雖是誰也冇能壓服誰，但酒逢知己千杯少，能如許痛快地論上一場，令人神清氣爽。

燕思空一時不敢直視那赤---裸而竭誠的眼神，目光閃動了起來。

燕思空無法道：“登山都冇感覺累，喋喋不休地說了一個時候，倒是累了。”

倆人邊飲邊閒談，直至茶已泡到有趣，天氣也漸暗了，他們才決定下山。

封野看出他不肯多說，也冇再問。

燕思空凝神望著大營，內心想著如果京師有變，這隻衛戍主力多久能夠集結成軍，進城護駕？

燕思胡想起當年趙傅義帶兵援廣寧，極其賞識元卯，還承諾回京定要為元卯向天子請賞，他究竟有冇有去請賞，無人曉得，大抵相對於結局，也無關緊急了吧。

燕思空眼睜睜地看著封野撤除了衣物，頓時驚奇不已，那本不該是十幾歲少年的身材，不管是上麵遍及的大小傷疤，還是堅固健碩的肌理，穿戴衣服的封野彷彿另有著少年人尚未長開的清臒，卻不想脫下衣服會這般強健。

“好。”燕思空指了指遠處，“但你看，此處山坳怪奇，若從南麵入山口，恰好呈天井之形，若你必過此地，當何如？”

“好不輕易上來了，不若就在此處曬曬太陽吧。”

=

更加詭異的是，已經放晴了足足有月餘的氣候，竟毫無前兆地下起了雨，並且來勢洶洶，很快就呈珠簾之勢。這雨來得急，倆人隻能躲於樹下，但也冇大用處，當場被淋了個半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