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頁/共5頁]

錢安冗搖著頭，明顯難以開口。

“我爹現在如何樣了？”元南聿問道。

“多謝錢大人，多謝錢大人。”元思空心中燃起一絲但願，那小我，必然會幫爹的吧。

元思空跑到集市的時候，行刑台前已經圍滿了百姓，葛鐘、韓兆興等官員端坐上位，那一身囚衣、桎梏加身、被迫跪於行刑台之上的，恰是元卯。

元卯淚如雨下：“空兒，彆說了，算爹求你了，你走吧……照顧好你娘……”

元思空沉吟半晌：“我要去找李大人的家眷。”

元思空彆過了臉去，肉痛難當。

那一刹時，有甚麼東西在他身材裡崩塌了，他疇昔十三年信奉的統統的統統，都在瞬息間化為虛無，他眼裡隻要森冷的刀刃，沖天的血柱，和阿誰再也不能安撫他、關愛他、庇護他的人。

他隻好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葛大人還要與李大人的親眷相談，可他的親眷倒像是真的受人勒迫，含混其辭，不敢言語。”

錢安冗麵色非常丟臉，悶聲說道：“葛鐘已經對比了筆跡，確為李大人親筆無誤。”

“爹……不要……”元思空隻覺心臟劇痛，幾近立即就要死去。

“千萬不成。”錢安冗苦笑道，“你去求他，豈不是昭告天下事他讒諂你爹？他更要惱羞成怒了。我已上書刑部右侍郎，此人乃我同親，或許肯幫上一二，同時也快馬寄函去大同府，靖遠王賞識你爹，若肯為你爹討情，此案應當另有轉機。”

“空兒！”元卯吼道，“從速走，不準再說了。”

李府高低還在披麻帶孝，府內一片暮氣沉沉。

元思空跌跌撞撞地下了床，踉蹌跑到天井裡，就見元少胥跪在地上，死死拽著錢安冗的袍子不放手，哭著、要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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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

倆人分開以後，元思空直奔李府。

“我們廣寧都賴元大人才氣守住，元大人是好人，必然是被人讒諂的。”

葛鐘摸了摸鬍子，皺起了眉，韓兆興也麵露不悅。

侍衛擠入人群要抓元思空，但百姓卻以身禁止，那些侍衛介是元卯舊部，也非至心順服葛鐘，擠了半天都擠不疇昔。

“元大人冤枉啊！”

元思空皺眉道：“這有悖大晟律法，不管犯何種罪名，親眷都可探視啊。”

元卯一怔，在看到元思空的時候，神采終究有了一絲鬆動，眼圈潮濕了。

他彷彿已經死了，那種體膚被寸寸剝離、靈魂被點點抽乾的痛，必然就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