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3頁/共4頁]

韓兆興臉上的肌肉生硬地抖了抖，拱手道：“末將不敢。”

韓兆興看著元卯的眼神冰冷不已。

“好，從現在起，你能夠隨便出入廣寧任何一個處所，糧倉、庫所、城牆，無人阻你。”元卯握住元思空薄弱地肩膀，深深望著他的眼睛，“我元家父子，當與廣寧共存亡。”

“我剛在腦中醞釀，你又非要問我，我哪兒來得及與爹說。”元思空彈了彈他的腦門兒，“這隻是打算的一部分，我要想一個完整之策，一舉擊潰卓勒泰！”

李伯允撫須：“去了，便冇籌算返來。”

世人麵麵相覷。

“李大人，這……”

韓兆興沉聲道：“諸位可有可行之法？憑一張短長的嘴是守不住城的。”

元少胥警告地用手指導了點他：“今後你給我誠懇點，謹、言、慎、行！”

元卯大聲道：“諾！”

李伯允擺擺手：“卓勒泰生性狡猾，若非我親去，他怎能夠信賴。我遼東將士在城牆之上拋頭顱、灑熱血，我一把行姑息木的朽骨，若能救百姓，又有何不捨？隻望汝等殫精竭慮、誓死抗敵，務必比及救兵啊。”

“若當真能和，老夫莫非願讓我將士去送命嗎。”李伯允摸了摸髯毛，“金人背信棄義，跨潢水、攻廣寧，野心昭昭，他必不是真和，若我開城迎敵，恐釀千古大錯。你可知卓勒泰心狠手辣，也曾誘降敵軍，又坑俘六萬啊。”

元少胥走後，元思空內心也不安起來，便去找到了元卯，開門見山地說：“爹，傳聞韓兆興的表舅是個大人物，是誰呀？會不會讓爹……”

元卯半跪於前，雙手呈舉狀，李伯允將兵符交到了他手中，元卯顫聲道：“謝總督大人，末將定不辱命。”

元卯目光剛毅：“人在城在。”

“可……”

“好！”李伯允狠狠拍案，衝動地說，“你、你叫甚麼名字。”

元思空心中大喜：“爹……但是，大哥說……”

李伯允親手將元卯扶了起來：“元卯啊，廣寧四萬百姓的身家性命，就交托你手了。”

元南聿崇拜地看著元思空：“二哥，你為何這麼聰明啊。”

李伯允漸漸挺直了微躬的背脊，衰老的聲音悠悠響起：“老夫有一計，起碼可遲延金人旬日。”

“但是……”元南聿苦著臉，“二哥，我們哪兒有兵能夠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