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第1頁/共4頁]

“你對此人有幾分體味？他可曾是殿下的部屬。”

“我看調兵是假，裁軍纔是真，謝忠仁曉得我們必定不會同意調兵，隻能退而求其次挑選裁軍，倘若真的調兵了，那更是稱了他的情意。”燕思空惡狠狠道，“這閹狗凶險狡猾至此！”

“現在最要緊的是殿下。”燕思空道，“統統就看殿下了。”

燕思空狠狠用指甲頂入掌心的嫩肉，試圖用疼痛禁止住要崩壞的情感，他輕聲道：“一樣是寵任奸佞，先帝失河套，陛下失遼北，彆離讓瓦剌和金國強大，這是大晟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弊端，江山自此衰弱，我……憐惜啊！”

“我與他鬥了大半輩子，倘若他好對於，何至有本日的局麵。”顏子廉長歎一聲，“我臨時不敢奉告封將軍，你與封家近麵，我想聽聽你的觀點。”

“你傳聞過多少？”

“確切，但已是十幾年前了，就算我爹親身出馬壓服他，成果也難說。”封野想起甚麼，“阿誰曾為我送信的祝蘭亭呢？他但是禁衛軍統領，又是太子武師，若得他互助，比趙將軍更無益啊。”

馮闖將減少大同武備的文書奏了上去，內閣很快票擬出了定見，再呈達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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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從長計議。”燕思空道，“我還是以為應皋牢趙傅義將軍。”

封家抬起臉來，目光淩厲而充滿了野性：“恐怕顏子廉不會承諾。”

燕思空心中一震。

燕思空聽得此言，渾身顫栗，他到現在才曉得，韓兆興和謝忠仁這對狗賊，不但害死了他的養父，還害死了他的親生父母，他們害得他兩次家破人亡！

“照你如許說，祝蘭亭反而會成為此事最大的停滯。”封野眯起了眼睛，目露凶光。

封野沉聲道：“我封家毫不會任人宰割。”

“對，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出城，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返來。”燕思空笑笑，“我說了，他很有一套。”

“……”

“思空。”顏子廉喚了燕思空一聲。

“韓兆興何止讒諂了廣寧守備，在他之前的遼東總兵，也是被他和謝忠仁構陷，心灰意冷之下辭了官，若非如此，擎州怎會失守，我們又怎會丟掉遼北七州。”

“對。”燕思空的呼吸有些躁動，胸口狠惡起伏了兩下，“殿下可趁機奪過京師衛戍兵權，主少國疑，他理所當然攝政，這陳家的天下，就在封家把握當中了。”

這是一場暗潮澎湃的博弈，是皇權與兵權的製衡，身在棋盤之上的人，一步走失，便能夠滿盤皆輸，朝中那肅殺的氛圍，冷如仲春的河水，令民氣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