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1頁/共4頁]

“……叫太醫。”沈鶴軒說著就要往外衝。

“天然如此，天然如此。”燕思空拍著沈鶴軒的肩膀，“但沈兄心有不甘，也不必粉飾，對吧。”

“問那刺客之事。”

燕思空算了算：“二皇子本年十二歲，離他滿十五歲出宮就藩，另有兩年多，這近千個日日夜夜，殿下的儲君之位，隨時都能夠不保，就算能捱到他出宮就藩，召返來，不也就是一道聖旨嗎。”

倆人分開文淵閣，往宮外走去。

“文尚書。”沈鶴軒毫不躊躇答道。

“甚麼對策？”沈鶴軒急道。

顏子廉道：“進。”

顏子廉深吸了一口氣：“不能讓那閹賊曉得，我不看到他死在我前麵，如何能瞑目。”

燕思空把沈鶴軒拉到暗處：“沈兄，小弟前次與你深談過太子的處境，你當時彷彿不覺得意，現在你看出來了嗎？即便此次太後出馬，他母子二人能夠度過危急，可太後……太後一遭仙逝，另有誰禁止得了陛下？”

顏子廉騰地站了起來，怒道：“我前日是如何與你說的？朝堂上已是驚濤駭浪，你那奏摺呈達禦前，你小命就冇了！”

“我悔怨冇聽燕大人的勸，實在我早已冷淡文貴妃，可她邀我，我如何回絕，現在還扳連我霂兒……”她哭著看著燕思空，“我從不求霂兒做甚麼太子，我隻求我們母子安然，不做太子又如何，為何她如此暴虐。”

顏子廉氣得抓起幾摞書砸向了沈鶴軒：“你覺得你一條命又能換回甚麼，你隻會激憤陛下，隻會……隻會……”顏子廉喘氣愈焦炙促，身形晃了晃，就今後踉蹌而去。

燕思空心想，太後會救太子，但她……他天然不會將心中猜想表示出來，隻是狀似篤定道：“必然會的，隻是現在，要委曲娘娘了。”

“娘娘千萬不能這麼想。”燕思空鋒利地目光盯著她的眼眸，低聲道，“娘娘，殿下是長皇子，是我大晟名正言順的儲君，若他做不整天子，那他也做不成閒散王爺，新皇即位後，你母子二人隻要死路一條。”

燕思空心中感慨，這邊是母親，第一個想到的定是本身的孩子，他肉身安撫道：“娘娘放心，太子安然。”

沈鶴軒含淚道：“教員，你說得門生都懂，可有些事，總得有人去做啊。”

沈鶴軒麵色一沉，冇有說話。

燕思空與顏子廉商討一番，決定前去探視太子和惠妃，本日惠妃被提審，若受了刑，母子二人定是非常難捱，他要前去安撫。

燕思空愣了一愣，他是冇推測常日這個說話細聲細語、毫無主意的女子，竟也有如此剛硬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