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女名拾（二）[第1頁/共3頁]

“小孩子，彆問那麼多，讓你問就問。”柏婦說完，拍了拍我的背，“好了，睡吧。”

過了歲末，我就八歲了。照四兒的話說，我這小我最會裝乖賣巧，肇事後報歉比誰都快，打完架也總有體例讓彆人背黑鍋。不過鑒於我這幾年乾的那些事多數是為了她，以是她天然不會戳穿我的真臉孔。

<!--章節內容開端-->完了……

“嗯。”我一閉眼又沉沉地睡了疇昔。夢中，阿孃帶著我住在一個開滿木槿花的院子裡，風吹起她烏黑的長髮，一大一小兩隻雨燕，在半空中來回穿越，我的耳邊充滿了它們呢喃的繁音。

哎，無可救藥。

“阿拾又摔交了吧？”一見到我們，柏婦立馬紅著臉站了起來，侷促地用濕答答的手清算著右邊散落的鬢髮。

我辛苦地乾活，主動地肇事，和府裡的婢子們學習剝麻、撚麻，和內裡街上的男童在泥地裡打鬥，三年的時候在我麵前一晃而過。

這麼多年，我彷彿還是冇有學會如何回絕這個風風火火的丫頭。

“阿拾，你就陪我出去一趟吧，這大雪天我一小我走路多無趣啊！”四兒把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一雙杏眼水汪汪地看著我。

“將軍本年俄然要返來守歲祭奠，可忙死我們了。黃粱、稻、粟一樣冇有，鬱金酒倒是有兩甕也不知酸了冇。大頭徒弟讓我買了乾匏，再去趟百裡府，看能不能求我的宰夫叔叔勻點肉醬給我們。我們府上的肉醬做得太晚，酒漬的也不敷，最快還要半月才氣開罐。”四兒一邊揉著小腿肚子，一邊絮絮地唸叨著，“不過，我瞧你這幾日倒是忙得挺高興的。阿拾，你心心念唸的將軍到底長甚麼樣啊？可比那日我們在闤闠上見到的青衣小哥更漂亮些？”

“彆拍了，快出去吧！”我幾步走到門口，一陣冷風吹來不由打了個寒噤，“大頭徒弟也真是的，下這麼大的雪，那裡還能買到乾匏啊？你快到火爐那兒去烤烤。”

前麵的故事當然就是少年上車走了，四兒被我笑話了。然後，她就一向把這個青衣少年掛在了嘴邊。

四兒饞嘴，進了庖廚像是老鼠掉進了米倉，歡樂得不可。與她比擬，我就冇那麼榮幸了。將軍極愛讀書，書房裡新舊竹簡堆滿了三麵高牆。我每日要做的就是擦拭案幾，掃去書柬上的灰塵。可此大家戀慕的活卻叫我很不風俗，從小到大我爬過的樹恐怕比我吃過的飯都要多，俄然間要一小我溫馨地守在書房裡，實在是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