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天災損名器，邙山修古琴（上）[第3頁/共4頁]

鐘會年幼喪父，與兄長鐘毓相差十餘歲，但若論起膽略學問，隻怕是鐘會更勝一籌。嵇康很早就曾經聽聞過鐘會年幼時的軼事。話說鐘繇活著時，曾帶著鐘毓與鐘會覲見明帝。大殿之上，鐘毓見了明帝嚇得滿身是汗，而年紀才4、五歲的鐘會卻神態自如、安閒淡定。明帝問鐘毓：“你為何出汗啊？”鐘毓顫顫巍巍地答覆：“天子威儀，戰戰兢兢，汗如雨下。”明帝聽了點點頭，又問鐘會：“你又為何又不出汗呢？”鐘會小小年紀竟坦坦而答，語出驚人：“天子威儀，戰戰兢兢，不敢出汗！”明帝聽了哈哈大笑，對鐘家的兩位公子印象深切，隨即封鐘毓為散騎侍郎，鐘會因為年紀尚幼未得加封，但卻被世人所讚美，一語成名。

鐘府公然乃一代名流權貴居住之地，華貴大氣，分歧凡響。此府邸是鐘會父親鐘繇活著時所建。鐘繇，字元常，是當世名聲顯赫的大書法家，博采眾長、融會貫穿，初創了“小楷”字體，被世人所獎飾。他不但在書法上很有成就，在政治和軍事上也相稱有建立，曾為曹操立下赫赫軍功，被曹家三代所正視。鐘繇曾與曹操一起會商軍事，研討書法，也曾給曹丕互通手劄，足見其與曹氏乾係之密切。以是在官運上他一起青雲直上，曾坐到太傅的高位。公元230年，鐘繇以七十九歲的高齡壽終正寢，明帝曹叡素服記念，賜諡號“成侯”。

“這是我的《琴賦》？”

“恰是鄙人。”鐘會晤麵前少年曉得本身，重生好感，不由得再次打量。隻見麵前少年一身黑衣，身形矗立，身形超脫。雖技藝健旺但臉上卻掩不住的書卷之氣，長眉伸展飛入鬢，星眸溢彩閃華光，就是洛陽城也從未見過如此俊美的少年。再看他身邊的白衣少年，也是開朗清俊，器宇不凡。

過了好久，鐘會與呂安才從琴聲的意境中醒來。鐘會歎服不已，撫掌讚道：“美哉！壯哉！叔夜此曲如同皚皚白雪，蕭灑無塵，清雅高潔。又似飄飄細雨，淋漓儘致，潤物無聲。如此超脫空明，意趣深遠之曲，是何人所作？”

嵇康聽了點頭道：“阿都此言甚好，我們也莫講這些俗理客氣了。我本年一十五歲，阿都比我略小一歲，不知鐘兄年方多少？”

“好啊，我早就傳聞叔夜你琴技甚好，本日恰好一聽。來人，把嵇公子的琴拿來！”鐘會從未與人喝酒如此縱情，此時已經略有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