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深宮現異兆，七賢聚竹林（下）[第1頁/共5頁]

“幾位先生的情懷，豈是我能隨便廢弛的？”來人笑答。

三今後，嵇康與阮籍施然到來，山濤將他們請進客堂，重敘分袂之情。韓貞號召下人擺上酒菜，本身則站在簾後偷偷旁觀，見兩人一個白衣一個黑衫，一個超脫一個蕭灑，公然如山濤所言，不由看得入了迷。

正走著，嵇康一眼瞧見路南一戶人家與彆家迥然分歧，竹竿挑著一個個粗布破褲衩，也如路北普通大風雅方地晾曬著。他不由忍俊不由，對阮籍道：“如果我冇猜錯，這定是令侄仲容的府上，對否？”

萬物生兮，聚以精魂。魂兮魂兮，我思不竭。

魂者遊離，我思如飛。體者升騰，悟我大境。

阮籍也不答話，舉步走進院子喊道：“仲容，快快拿好酒來，有高朋到了！”

嵇康嘲弄道：“仲容將衣物晾在竹竿上，頂風招展，但是為了驅逐我等？”

嵇康會心一笑，脫去外袍往腰間一係，上前接過向秀手中的鐵錘揮將起來。向秀則蹲下身拉颳風箱。阮籍等人也不見怪，自去一旁向秀的茅舍中略坐，待他二人揮完汗熄了爐子，一起來到嵇康故居柳園中席地而坐，把酒言歡。

三人在山濤府上聚了幾日，阮籍發起一起去他陳留的家中一遊。三人駕車來到陳留阮氏族居之地。隻見大道北邊皆是高門大戶，而南邊則是低門矮戶。北邊的人家每逢氣候陰沉，就將富麗的衣服晾曬在內裡，花團錦簇，極其刺眼。而南邊的住戶則甚為寒酸，不美意義將冬衣晾出來。

人生壽促，六合悠長。百年之期，孰雲其壽。

“與你一樣，一夜未睡。”

世人皆問何事。王戎道：“我來前兩日，大將軍曹爽派李勝出任河南尹。李勝臨行前麵辭司馬懿。誰都知此乃曹爽命他去探看司馬懿病況。你們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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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無豪傑，使豎子成名！”曹魏的天下，這便要完了。

阮籍白了一眼：“幾日不見，巨源提及話來沉穩很多，與他的年紀更加相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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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懿想必稱病不見。”向秀道。

“濬衝如何找到此處？”嵇康問道。

阮籍高低垂起馬鞭，一鞭揮下入骨三分。瘦馬吃痛，嘶吼一聲長蹄躥出，順著山路奔馳而去。阮籍見馬已吃驚，乾脆撒開韁繩任其疾走。一起上，二人皆閉著眼，一言不發，跟著馬車肆意搖擺，心中無數思路如白駒過隙，穿胸而過。

“我們是聊得鼓起，你又為何不睡？”

“我是看得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