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力辯阮嗣宗，泣還綠綺琴（上）[第3頁/共4頁]

“幾株柳樹何足掛齒？若你輸了呢？”

那人瞟了向秀一眼，冇有答話，而是向酒壚閣房瞟去，見櫻娘抱著酒罈朝他走來，便哈哈笑了兩聲：“櫻娘，我又來找你討酒吃了！”

“哦？他就是你說的那位怪傑？”

“我與士季瞭解已久，他一貫行事仗義，想必不會如此。”呂安反倒感覺鐘會不是那種暗使手腕的小人。

“那這宮、商、角、徵、羽五音，可有雅俗之分，高低之彆？”

向秀見他不睬本身，便朝嵇康投去無法的目光，撇了撇嘴角。嵇康一笑，拿著酒碗坐到那人劈麵，將他桌上的酒給本身倒了一碗，朝他略微一敬便自顧自地喝起來。那人見他如此，反而大悅，哈哈一笑，與嵇康一人一碗，對飲起來。向秀也將酒碗和酒罈拿來，與他二人一起不分相互地喝起來。等他三人將麵前的酒全都喝乾了，皆已半醒半醉。

“好，我最喜與人辯論，本日倒要看看你如何駁我！說，到那裡去辯？”

“好，我們一言為定！子期，你可要做個見證。”嵇康胸有成竹。

“這就更不消說了，不管何種音樂，何人所作，皆是從宮、商、角、徵、羽五音而來。這些事理莫非還需我來教你？”阮籍捋了捋短髯。

“叔夜！”呂安與向秀大驚，趕快將他扶到榻上，請大夫來診斷。大夫說不過是思慮過分，積鬱成疾，開了些疏導散結的藥便利走了。嵇康這一病也拖了兩月纔好。直鬨得孫氏與嵇喜憂心忡忡，問呂安與向秀為何。他二人也不知妥不鐺鐺，便冇有將亭主之事相告，隻說是讀書作文過分勤奮而至。

飛駟龍騰，哀鳴外顧。攬轡按策，進退有度。

“恰是！”向秀邊說邊走到那人身邊，深深一揖：“先生，可還記得鄙人？”

向秀與呂安看完此信，都感覺難以置信。向秀道：“叔夜，我雖不識那亭主，但是聽你所講感覺她並非水性楊花的女子。會不會，是這鐘會寫信欺誑你，好叫你斷念？”

嵇康、向秀聽人吟出如此佳句，皆轉過甚朝那人看去。隻見一人身著黑衣，髮髻高挽，斜插木簪，邊吟邊走進酒壚。他在嵇康二人前麵的桌前坐下，將手中的馬鞭塞在腰間，呼喊道：“櫻娘，拿酒來！”

向秀在一旁樂道：“樂意之至，你們從速辯吧，我都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