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斷髮風波[第3頁/共4頁]

“如許……我們先去練劍……”

謝爻乾乾一笑：“那裡，頭髮罷了，沈兄固然取。”

行至遊廊絕頂，半明半昧的琉璃燈下立著小我，筆挺矗立，苗條的影子延長至黑暗中。

宴罷，四人決定翌日便出發，沈昱驍攜音兒南下，叔侄倆北上前去火石穀，尋聶娘子鑄劍。

沈昱驍定定的看著謝前輩，目光從淺淡的笑紋移到小小的酒渦，謝爻的唇角是微微上揚的弧度，即便不動聲色，也給人一種笑微微的錯覺，不知是不是因為酒勁上來了，沈昱驍看得有些恍忽：“前輩可否奉告，為何選了我？”

以是，哄女人，鑄劍，兩樣都是緊急事。

“……”這特麼還如何玩兒下去！斷髮相送也太奇特了罷！

“嗯？”謝爻麵上空缺了半晌，歪著腦袋道：“硯兒的？”

說白了，就是不缺錢，難服侍。

“稍稍曉得些外相……”謝爻幾近冒出盜汗，再問下去就要露餡的。

“……？？？”

他此人可記仇了，彆人逗他，他定要逗歸去，使以十倍的力量。

沈昱驍毫不客氣地伸手去取，笑得猖獗：“多謝前輩賜發。”

沈昱驍驚奇道：“我的血？”

經曆了被洛以歡大挫威風後，沈昱驍倒是比先前謙善收斂了很多。謝爻一進屋，沈昱驍便下認識地朝院子裡瞄了幾眼，接著砰的關了門，謝爻瞧在眼裡，很有點做賊心虛的龐大情感。

“九叔，你可知。”謝硯垂下目光，語氣規複了昔日的清冷。

謝爻點頭，似為粉飾麵上的不安閒，淡淡一笑，眼尾的笑紋在溫和的燭火中蕩了開來：“火石穀聶娘子鑄劍，皆以血為引鑄劍魂，硯兒的劍……還請沈公子幫手。”

“前輩的。”沈昱驍篤定道，舉起茶杯，喝茶。

沈昱驍挑眉，興趣稠密：“前輩還會血靈之術？”

“這話，侄兒是要記……好久的。”本來他想說記一輩子，又感覺這三個字太沉重了，重得開不了口。

謝爻心中一跳，麵上卻不動聲色：“沈公子請講。”

“哄好音兒，鑄劍。”心上人無聲無息消逝了，音兒這小丫頭內心定不好受，得哄好；流火劍臨時拿不到了，謝硯也滿十六歲了，總不能讓他持續拿著這把破木劍，也該有一把屬於他本身的劍了。

“非長輩之血不成？”沈昱驍那股子自大之氣又從話語中漏了出來。

沈昱驍稍稍斂了驚奇之色，做了個請的姿勢：“前輩，請出去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