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老瘋子[第2頁/共5頁]

司馬奕苦笑一聲：“嗬，看來我瘋了的時候，倒另有三分復甦。”

他想打敗聞人非，這個執念在心中長了多久了？三年？五年？十年？

這老頭穿戴一身錦衣華服，可見身份不低，但是臉上神采卻有些古怪，或者說風趣、誇大。見了我，那白叟瞪圓了眼睛，朝著我納頭便拜，口中喊道：“微臣拜見皇後孃娘！”

應笑我手中的杯子掉到了地上。

“這兩天，我會儘量安排你出城。”應笑我說，“你母親也會跟你一起，有銀劍庇護你們，人少目標小，應當更安然一點。但是不要去洛陽，最好是先南下，記得跟我保持聯絡。等事情疇昔我會接你們返來。”

“但是父親……那人不是已經死了嗎？是父親您親手……人有類似……”

應笑我深呼吸一口氣，緩緩平複呼吸，半晌後說：“抱愧，是我失態了。”

我總感覺，我對聞人非來講並不是特彆首要，該捐軀的時候聞人非也不會心慈手軟，估計會先一箭射死我，然後流一滴淚說：“笑笑，你瞑目吧，寄父會為你報仇的……”

“他見過你了？”應笑我看著我，神采第一次有了裂縫，烏黑得看不見底的雙眸裡閃動著各種情感，讓我一時捕獲不過來。

司馬詔輕描淡寫地用了“問”這個字，但我曉得，他不會隻是那麼簡樸和順地扣問。

我也有些委曲。“我冇出去啊，隻是蹲在門口，誰曉得他俄然跑了過來。你如果想把我囚禁在屋裡，那一早說清楚了啊，或者乾脆把我鎖起來好了！你甚麼都不說，我那裡曉得如何回事？”

“不是讓你不要出去嗎！”應笑我彷彿有些起火了，站起交來回踱步著，眉頭深鎖。

豪傑末路，美人遲暮，這司馬奕當年也算是權傾天下，讓人聞風喪膽的梟雄了，現在老了倒是這般慘況，雖不齒他的一些做法和為人，但卻生出幾分兔死狐悲的感受。倒不是為我本身，而是想起家邊的一些人，有些死在了最好的年紀，有些老景苦楚，而聞人非，那日我問起他若蜀國敗北他如何自處，他當時的答覆我還記取。

我皺了一下眉，啞聲問：“我……是誰？”

我內心猜想，這個老爺，想必是指司馬奕了。

司馬奕點了點頭：“這件事，我信賴你會有分寸，我已經老了，復甦的時候未幾了，此次機遇偶合能讓我做對了一件事，那就是天意，天意要我們司馬家主宰天下！”

這對我來講是個好動靜，但是我有些不明白他的安排。“為甚麼不能去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