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陪嫁[第1頁/共2頁]

這件事很沉重。

我死死盯著他。

這時候內裡傳來拍門聲，母親瞪了我一眼，回身去開門。

我們娘倆相對無言，唯有淚千行。鳳鳳咯咯叫了兩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母親，跳上我的大腿找了個位子躺下。

銀劍哥哥張大了嘴說：“啊？”

母親放下掃帚，目工夫沉神采陰沉地看著我。“然後呢？”

半晌以後，聞人非悄悄應了一聲：“是。”

宮人給我派了馬車送我出宮，說是太後憐我體弱。

“真不曉得是好是壞。”我歎了口氣，“我倒也想嫁個布衣百姓，可惜冇得選啊。”

我不感激她，真的。

他看到我，臉上神情又喜又憂，“笑笑……你冇事吧……明天早晨大人和趙將軍出城去了……我冇有找到他……”

我把珍寶一件件擦拭潔淨收回箱子裡，背對著聞人非說：“你都傳聞了吧。”

我彌補說道：“太後讓我給劉阿鬥暖床。”

“笑笑，你有甚麼籌算？”母親沉重地說。

“要麼進宮，要麼逃了。”我歎了口氣，“兵荒馬亂的，能逃到那裡去呢？算了，進宮吧，劉阿鬥還算是個誠懇人，說不定太後冇兩年活的，等她兩腿一蹬，劉阿鬥會放我出宮的。”

“又被罰俸了？”

那邊便冇有了話。如果說這算是初戀的話，那也死得太省筆墨了。

我點點頭說：“嗯。”又說，“娘誒，關門吧。”

母親在內裡喊：“笑笑，陸公子來找你。”

我往中間一坐，沉默了半晌，說：“有件事我真不曉得該如何說。”

母親神采有些龐大，不曉得在思考些甚麼，眉心皺了皺，躊躇道：“恐怕隻能如此了……”

“大人一返來就上朝去了……你到底有冇有事？”

我辛辛苦苦這麼多年坑了劉阿鬥多少珍寶當陪嫁，就這麼他給了我一刀，又把那些珍寶又收了歸去。出來騙，老是要還的。

我大聲回道：“你看我還能跟他出去嗎？不怕被砍掉腦袋啊！”

“罷了……”我看開地擺擺手道，“這是命，怨不得旁人。”

“冇然後了……”我抓著頭皮說，“我也不曉得然後該如何辦了。她讓我回家呆一晚，明天就進宮去。”

這是我的嫁奩。

宮裡的藥倒是靈藥，垂垂地也不如何疼了，隻是仍有些麻麻的感受。我到家的時候母親正在灑掃天井，完整冇成心識到我身上產生了甚麼驚六合泣鬼神的事，隻是淡淡說了句：“返來啦。”

“我被封為夫君了。”

她的設想力太窘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