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

85.昭然[第1頁/共4頁]

鐘意聽他問完,便在內心叫一聲苦:誰都曉得天子這位置來之不正,但如果堂而皇之的說出來,戳了天子把柄,也許他一歡暢,就給人在脖子上賜碗大個疤。

魏徵訥訥不能言,隨即道:“朝中已經有兩位侍中,如何能再立?陛下如此,卻將叔玠等人置於何地?”

“臣往門下省去,恰逢左仆射杜公、中書令房公、侍中王公俱在,”那郎官頓首道:“王公說,陛下有設女婢中的氣度,大唐便有包涵此事的氣度,再行禁止,反是量小。房杜二公亦如是說。”

朕也做了悖逆之事,你感覺有那裡不鐺鐺嗎?

天子半靠在椅背上,這是個很隨便的行動,他含笑問:“昔年玄武門之事,居士如何看呢?”

“隻是虛銜罷了,並無實權,你們怕甚麼?”天子擺手,看向魏徵,道:“玄成,大唐連叫一名國士,得侍中虛銜的氣度都冇有嗎?”

天子麵上原還帶笑,現下卻倏然冷了,那目光鋒利如刃,彷彿能將人間統統斬除。

“鄭國公一心為公,我安能見怪?”鐘意心中驚多於喜,麵上倒還不顯,含笑道:“隻盼屆時鄭國公賞光。”

鐘意也是惶恐,起家推讓,果斷道:“我於社稷無功,不過逞口舌之利,萬不敢同諸位宰輔並稱,請陛下收回成命。”

言下之意,天然是她奉養神佛,塵凡無緣。

鐘意原還不覺如何,現在卻有些拘束:“是。”

“臣原是公心,他們幾句話下來,倒叫臣做了小人。”魏徵聽得氣惱,歎口氣道:“臣再無貳言。”

侍中王珪,字叔玠,同魏徵一樣,都曾是隱太子建成的屬官,因又才調,被天子起用,其奸佞恪肅,勇於直言,並不遜於魏徵。

王珪毫不讓步,直言說:“臣所言並忘我心,陛下是在責備臣的奸佞嗎?這是陛下有負於臣,並非臣有負於陛下!”

天子置若罔聞,獨自看著她, 怔怔道:“天生淑質,我見猶憐。”

天子對此心知肚明,看他一眼,複又側目去看鐘意,目光微露興味:“居士大才,彆出機杼,言辭頗富新意,朕倒有另一樁事,想請教一二。”

但是這一次,天子卻冇畏縮,叮嚀身側郎官,道:“往門下省走一趟,將居士方纔所言,說與叔玠聽,再問他意下如何。”

話一出口,便冇法轉頭,鐘意定了心神,不疾不徐道:“嫡長繼位,尚且有遴選標準存在,倘若立賢,又該如何擇斷?諸皇子必將相爭,攙扶翅膀,骨肉排擠;朝臣當中,也會有人追求投機,相互內鬥。長此以往,朝局不穩,天下動亂,李唐又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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