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四問[第2頁/共5頁]
李政早有預感,聽得這陣沉默,也不緊逼,而是道:“我不需求你的答覆,隻要你內心清楚,說與不說,都冇甚麼兩樣。”
鐘意不語。
“第一個題目,”李政眼瞼微垂,溫聲道:“阿意,你還恨我嗎?”
正出神,卻聽窗扉被人悄悄叩了兩下,咚咚作響。
銀州地處北境,民風剽悍,看不上江南綿柔曲調,男人悍勇,女人凶暴,能在此處流行的曲調,當真是可貴。
“還說殿下此次去征西突厥,是衝冠一怒為紅顏,”玉夏道:“街頭巷尾的,另有人編了曲兒在唱呢。”
李政聰明歸聰明,胡作非為也是真的,當年涇陽候世子之死鬨得不小,要不然,遵循天子對這個兒子的寵嬖,如何也不成能把他送到封地去的。
“這幾個題目,你有充足的時候能夠想,但來日相見,務必給我一個答覆。”
李政排闥入內,反手將門關上,他也冇有掌燈,就著暗中,道:“本日我邀你同遊,你卻不去,當真可惜。”
鐘意被氣笑了:“你說誰是猴子呢?”
玉秋玉夏與趙媼走的倉促,及到綏州,聽聞銀州刺史造反,駭得幾近站不住腳,提心吊膽的兩日,待銀州安寧,便趕快前去尋鐘意。
鐘意推讓道:“我不感興趣,不想聽。”
“一個沈複也就算了,”李政怏怏道:“就到銀州的工夫,連一個月都冇有,如何又多了一個蘇定方?”
鐘意微怔,低聲道:“對不起。”
鐘意氣道:“這有甚麼好唱的?”
“傳聞甚麼?”鐘定見她吞吞吐吐,奇特道:“話隻說一半,這可不像你。”
李政被她說的啞口無言,黯然道:“我想同你好好說幾句話,你倒好,隻想戳我傷疤。”
“蘇定方也在這兒?”李政先前急著趕路, 真未曾在乎這些現在, 聽後,微微變了神采:“你們如何會聚到一起?”
“誰說的?”鐘意不知說甚麼好,頓了下,方纔道:“衛所軍士那麼多,各處都是男人,也不見人家對我如何樣。”
連續四個題目,哪一個都問的鐘意心頭髮梗,哪一個也答不上。
“巾幗不讓鬚眉,”那歌姬目露佩服,道:“天下女子心神馳之。”
李政聽罷,語氣更酸:“朝廷連通緝令都發了,你倒好,之前素無交集,隻憑傳聞,便信賴他是冤枉的。”
但是現在,相互隔著一截暗中相望,她卻有些說不出口。
李政眼底微光一閃,道:“實在也冇甚麼,就是本日出行,聞聲了一點好玩的,想說與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