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愛恨[第2頁/共4頁]

夜色初起，宮中長廊已經點起了燈，遠瞭望去，廣寬而莊穆，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地上厚厚積了一層，襯著燈光，也極溫馨。

清思殿便在嘉壽殿東側不遠，半刻鐘便到了處所。

出了清思殿，她們走出不遠，便有韋貴妃宮中女官倉促前來道歉，語氣非常客氣，極是誠心，益陽長公主倒不難堪，鐘意也冇多說，客氣的打發了她們。

她轉向定襄縣主：“你也是，怕她做甚麼？”

他走疇昔，見禮道：“長公主有何叮嚀？”

定襄縣主大失顏麵，笑容微隱，不似先前客氣：“清思殿選婿，求的是姻緣，長公主長年清修，怕是走錯了處所。”

原是定襄縣主。

宿世父親身後，越國公府非常動亂了一陣子，他實在幫了很多，鐘意謝他時，他也是如許回的。

現下被鐘意點出來，不免惱羞成怒。

“真的，方纔定襄與你相爭，他想也不想，便上前護住你了。”益陽長公主笑了，目光有些感慨：“男人如果至心喜好一個女人，眼神裡是藏不住的，我看得出來。”

她愛過這個男人，也怨過他、恨過他，可那些怨與恨，本來都是由愛而生的。

“起初聽人盛譽，我當居士是多麼人物，不想隻是巧逞口舌之輩罷了，”定襄縣主嘲笑道：“可見盛名之下，實在難副。”

鐘意已經削髮，雖不至於斷絕父母親緣，卻也跳脫塵凡以外，年關歸家不得，崔氏前幾日來看她，思及這茬，冇忍住落了淚，鐘意勸了好久，方纔止住。

二位縣主對視一眼，輕聲伸謝，沈複低頭，言說不敢。

鐘意有些驚奇，問了宮人，才知是二位縣主打扮換衣後，往清思殿去了。

喜好……嗎？

被問的宮人看眼這位暮年守寡、削髮的長公主，有些膽怯的低頭：“是，皇後在清思殿設席，請了諸多京中未婚男女，想成全幾樁姻緣。”

太後所生後代，現下隻剩天子與益陽長公主二人，兒子冷待了這麼多年，女兒卻實在放心不下，目睹年關將至，特地叫她進宮小聚，連帶著叫上了鐘意。

益陽長公主帶著鐘意往前殿去，剛到門口，便聽有人笑道：“歸德mm比我還小三歲，人又仙顏，又不急著選婿，便讓姐姐一回，好麼？”言罷，又咯咯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