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報應[第2頁/共5頁]

“有戀人？”這三個字在李政舌尖轉了一轉，莫名多了幾分諷刺意味，他回身，往太極殿去了：“將來的事，誰能說的準呢。”

“尊駕二字當不得，居士若不嫌棄，喚我晚庭便是，”鄭晚庭名鄭舫，字晚庭，平輩直呼，並不失禮，他推讓一句，而後笑答：“是我未過門的妻室，太原王氏的五娘。”

李政餘光瞥見他行動，目光更冷，轉向鐘意道：“不過是句打趣，居士如何動氣了？也是我莽撞, 胡說八道慣了。”

此生再見，他也不欠她了。

目送那二人拜彆，益陽長公主道：“有戀人不立室屬，已經夠不幸了，你彆去作弄人家。”

父母前後去世，兄弟失和，申明狼狽，他另有甚麼呢。

沈複先前曾經同鄭晚庭一起到過露華山，隻是未曾進過青檀觀罷了，打量四周陳列後，他低聲道：“還住得慣嗎？”

夜色深深，時候已晚，沈複道了告彆，鐘意送他到廟門處，目視他遠去，輕歎口氣，回身回觀。

“泡茶的水，是長公主去歲入的梅上雪，她竟肯拿出來，當真捨得，”鐘意親身沏了茶，為沈複斟上：“我也是托了你的福分，才氣再嘗一回。”

因為前後替父親和祖母守孝的原因，宿世鐘意出嫁時，已經二十歲整，而沈複，也已經二十五歲。

“但你也說了，”天子耐煩道：“她不睬你。”

日頭一點點偏了，館內卻始終寂靜，撤除翻書聲，再無彆的聲響，鐘意翻了一頁，便聽有腳步聲近了，有人低聲問了甚麼，未幾時，便有校書郎來問：“居士，《夷事五訣》在您這兒嗎？”

“那就算了，”天子見他如此，心中一歎：“強扭的瓜不甜，結成怨偶也冇意義，換一個吧。”

……

三年前，沈複往西蜀肄業時，她才十二歲，的確生不出甚麼戀慕之心，可他們自幼一起長大，也是青梅竹馬。

鐘意心中疲累，不欲與他膠葛，見禮道：“本日晚了，就此告彆。”沈複向那二人點頭致禮，與她一道拜彆。

“我無妨，”鐘意神情淡然，點頭道：“隻是有些感慨。”

鐘意本身也明白這點，得了空便去坐會兒，翻翻書。

他們的喪儀鐘意都去了，李政曉得，也冇有說甚麼。

“這也有理，不過，卻說不平那人，”鄭晚庭含笑道：“不撞南牆，她是不肯轉頭的。”

厥後，竇太後見她愛好文經，便許她可往弘文館去觀書謄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