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青竹仙子[第2頁/共3頁]

就聽仲杳說：“竟然又長高了一些，你這是要去打籃球麼？”

半空中清光迸射，黑雲捲動，仲杳已看不清任何細節。

“我……有甚麼不對嗎？”

扭結在一起的竹節不竭脫落，巨拳嘩啦裂解，散作漫天竹條。

碧綠光點自背後飄向火線，瑩瑩升空，根根柔韌枝條撐住土像，傳入那清靈之力。

土像當中，仲杳清楚感到到魘怪的力量在緩慢減退，而本身與土像之間的聯絡已岌岌可危。

這一次的目標不是土像，而是土像前麵，那升起清風之處。

季小竹這才認識到本身的狀況，低呼一聲，枝條纏繞，竹葉層疊，將本身裹得緊緊的，可曲線也是以顯得更加纖麗美好了。

太多的話塞在心中，一時說不出來，少女隻是傻傻笑著。

四時彷彿頃刻眨眼即過，到了朝氣盎然的又一春。

“季家靠著竹妖血脈，才氣在貫山深處安身。但人妖不兩立，季家冇人敢道出這個奧妙，我也是當年被爹孃趕出來的時候，才曉得這事。”

“我的母親是純粹的竹妖，我的父親……也有一半竹妖血緣。我們季家，曆代家主就暗中與竹妖聯婚，血脈早就人妖稠濁。”

待她落地，走向已被翻攪得看不出原貌的山神廟，山顛上的黑霧化作白煙，冉冉消逝。天頂的烏雲也如退潮般倒卷，破開無數洞口。

兩人視野齊平，看著那雙鳳目中奔騰翻卷的瑩瑩清光，仲杳衰弱的道：“真好，還覺得你有救了，你這個蠢女人。”

土像開端崩潰，最開端是腦袋，然後是手臂，最後兩腿散落，軀體摔在地上，碎做無數豐富但卻堅固，披髮著草木復甦的土塊。

對他而言，這類事情完整不值得介懷，並且這的確是太好了，是天作之合！

竹節段段退色，由枯黑變作黑灰，再變成枯黃，收回劈劈啪啪的爆裂聲。

“阿杳，我是個妖怪。”

荏弱之色從季小竹臉上褪去，她沉沉的點頭。

黑漿未能建功，魘怪的兩個頭縮回半空，又收回疊音。另一隻龐大的枯黑竹拳探出，異化著無數碎裂人體，再度砸下。

“滿腦筋肮臟玩意，真是不端莊！”

亂七八糟的動機飛走，仲杳也擁住她，兩人沉默著，隻覺超出了身心的某種關聯，將靈魂牽在了一起，天下是以而完整。

季小竹紅唇微啟，想說話卻冇能出聲，待淚珠自臉頰滑落，她才展開光輝的笑容：“阿杳，你又救了我。我記起來了，七年前不是我救的你，是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