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維莠驕驕，婆娑嬈嬈[第1頁/共4頁]

“哪怕氣候再嚴格，水土再卑劣，隻要有土，竹子就會紮根，就會固執的活下去，為六合增加一分色彩。”

“那真是奇異的力量，它激起了我的竹妖血脈，比我母親留給我的靈基還要激烈。我彷彿完整變作了竹妖……不，變成了一柄竹劍。”

季小竹接著說：“就把風影月竹劍給你吧。”

“即便是枯死了，竹子也會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綻放出最美的花朵，感激六合的恩德。在這以後將藐小的竹米灑落大地，孕育又一輪的生命。”

等季驕嬈刻好墓碑，豎在填平了的大坑前，仲杳也規複了些力量。

“維莠驕驕，婆娑嬈嬈……”

他俄然心血來潮的道：“你該有個正式點的名字了，記念你的……演變。”

唸了幾遍，她幽幽的道：“小時候母親帶我去了祖竹之林，見到守林的祖母。她對我說過一些話，也是一樣的意義。”

“那不是重生，她還記得之前的事情，她就是那隻藤妖，已經有上千歲了，對吧？”

裹在身上的竹葉如漫天落英般飄飛，牽起無數竹枝，攪動坑邊的泥土，將黑灰埋了起來。

他伸脫手指，悄悄戳到她的滑嫩臉頰上，儘力推轉乾枯得見底的九土氣海。

做完這統統，她坐在仲杳身邊，悄悄吐了口氣，然後也如脫力般的躺了下來。

季小竹……不，該叫季驕嬈了，回身麵對坑中已經燒儘的黑灰，眼裡已冇有哀痛。

“你曉得紫蘿是妖怪，一開端就曉得，她就是那隻藤妖對吧？”

腦中掠過在高先生讀過的書，仲杳脫口而出：“維莠驕驕，婆娑嬈嬈，就叫……驕嬈，季驕嬈。”

“她是妖怪，但不是之前那隻藤妖，是藤妖的……重生，是我用藤蘿靈種讓她重生了。”

答覆真氣的小還丹吃了一整瓶，刺激靈氣的大還丹吃了兩顆，才勉強驅動九土真氣，挖出這個大坑。仲杳隻覺渾身筋骨都軟成了渣，再也榨不出一絲力量。

以竹枝作香，兩人焚竹拜祭，叩拜下去的刹時，仲杳有了某種感到。

髮絲在清光中收縮交叉，變作碧綠枝條，帶著幾片竹葉，如巧奪天工的翠玉手環，由少女套到他右手的手腕上。

他攤手聳肩：“算了，你不喜好就換個，我隻是當笑話說。”

非常的力量在挽留這股靈氣，莫非是……

兩人並肩躺著，悄悄看著黑煙冉冉升空，好久後纔有力量說話。

說到這就被季小竹打斷了：“既然阿杳就是阿杳，我又何必體貼其他的事情呢。我隻需求曉得，救活我的青竹靈種是阿杳給的，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