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兩地分隔[第1頁/共7頁]

“是。”世人連連點頭。

“哎，是。那我們就盼著好動靜了。”

苦等無果，秋風停，北風起，寒意砭骨。

“潘大人真短長！”郭家人忍不住敬佩喝采。

公豬鬃毛豎起，重達兩百斤，白獠牙翹起，負傷落水後立描畫水，遊向芋叢，呼哧哼哧，狂躁凶惡。

“哦。”郭弘哲言聽計從，一溜小跑下台階。日子雖貧寒，但家裡和敦睦睦，心氣不再憤激鬱結，他便胖了些，臉頰凍得泛紅，期盼道：“文稿已經清算了大半，年前應當能理完，能夠作序了。唉，二哥究竟甚麼時候才返來？上個月忙，莫非這個月也忙嗎？”

幾近全村齊上陣，足足繁忙五天，才收完了六十七畝土豆。

薑玉姝回神，不得不打起精力，正色答：“看，他正在救人，當然是情願的。但如果方大夫歸去了，弘哲也得跟著，算作醫徒，行嗎？”

“走，我們快回衛所！”

薑玉姝搬了幾塊石頭擱在身邊，累得也坐下了，警戒俯視。

“是！”兵卒領命，策馬拔刀衝上陣，苦苦支撐的村民大喜過望，士氣陡漲，忙不迭讓開了，守在山腳堵住野豬退路。

“嗯。你們起得夠早的，我是甘拜下風了。”薑玉姝腳步一轉，餘光一瞥，卻見院子裡有人在追跑：

潘奎一拍大腿，感慨道：“不輕易啊，難為她們了。假定郭家冇不利，勳貴侯門，莫說女眷了，我們這些人，連弘磊也見不著！”

薑玉姝猛一個激靈，拉著男孩站起來，緩慢登陸，揚聲提示道：“這裡有人！”

“誰？”年近五十的周延飽吃驚嚇，眯起眼睛瞭望遠方。

薑玉姝不免絕望，“本來如此。”

它不敢往上爬，她不敢回身跑……兩邊對峙住了。

薑玉姝瞅了個機會招招手，裡正妻忙奔近，熟稔問：“纔剛忙完秋收，就籌算蓋羊圈了？你們也該歇會兒。”

薑玉姝呼吸一頓，眼睛凝睇虛空，輕聲答：“總會好的。我們再耐煩等一陣子。”

“你是主簿？看著麵熟，誰部下的？”潘奎心直口快。

薑玉姝洗漱，十指凍得通紅，一開口便冒白氣，笑道：“夏季無需下地，忙完家裡的活兒便可歇息。”

“哦，本來是劉桐的人。”潘奎大咧咧點頭。

“去去去！”

薑玉姝穿戴整齊，一推開窗，北風便裹著雪花劈麵，凍得人顫栗。

“咳咳, 咳咳咳――爹？爹, 快來救我。”男孩嗆了兩口水，咳得臉漲紅, 揮手蹬腿, 驚駭哭喚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