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十章 天際的微光[第2頁/共5頁]

有半晌統統人都冷靜無言，然後，或許隻是偶然，有人昂首望向星空。

海盜垂眼看著，臉上冇甚麼神采。有一刻，他看起來竟然有幾分像是神明，高高在上地俯視著這個天下。

現在，他瞥見了。

艾倫瞪他一眼，瞪得他像疇前……像好久之前一樣，乖乖舉起雙手認錯。

那是獨角獸號。

“可它是無形的。”奧格羅陰陰地笑，“他還搶了我們的東西……那可就好辦多了。”

可唯獨占一個，仍然是新鮮的。

尼亞坐在神殿的屋頂上。

“……巴澤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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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抵是這個天下上獨一一個能坐在神殿屋頂上而不被擯除的惡魔——他這麼想著，稍稍有點對勁，乃至壓過了深深的怠倦和一點點俄然不知該做甚麼的茫然。

她望著他，直直抿成一條線的唇邊俄然綻放光輝的笑容，像最敞亮的陽光照在浪尖最高處的一朵浪花上，熠熠生輝，再不見這些天裡繚繞不去的陰霾，亮得讓九趾都感覺有些晃眼。

尼亞轉頭看他拖著一條木腿也非要爬上來的老朋友，忍不住笑。

他冷靜地歎著氣，在船邊敲了敲並不存在的菸鬥，回身望向他的海員們。

魔船開端碎裂，從龍骨到桅杆，從船艙到船麵，一塊塊，一片片，法師們有一瞬覺得那是因為他們不懈的進犯，而後他們認識到，那大抵不是他們的功績。

奧格羅嘖了一聲：“一條龍竟然也這麼會說人話了。這是說我們丟了大法師塔的臉，還是思疑我們跟阿誰海盜另有勾搭？”

她眼中的火焰，彷彿仍能讓他空蕩蕩的胸腔裡生出一絲溫度。

冰龍拆起船來輕車熟路——畢竟已經拆過一回。

九趾的視野落在她背心，那邊紮著一根冰刃，晶瑩剔透，在漫天星光與各種竄來竄去的神通光芒中，變幻出斑斕的色采。

船身冒著黑煙，順著被敞開的位置裂開深深的傷痕，幾近裂成了兩半，而空中上，船首的骷髏兵士已經被法師和聖騎士們掀翻在地，敏捷飛回的小骷髏們也一個接一個被拉回空中，一部分刹時分化，藐小的蟲群般飛回船上，一部分卻被困在了不知甚麼神通當中。

她實在並冇有甚麼戰役的機遇，九趾對她的“改革”並不是把她當作兵器，可她仍然做好了戰役的籌辦——她喜好戰役，喜好遊走在傷害的邊沿，享用那種存亡一線的感受……就像曾經的他一樣。而他偶然剝奪這份熱忱，哪怕那熱忱裡也燃燒著對他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