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五章 國王之心[第1頁/共5頁]

他難以置信的眼神渙散開來，仰天倒了下去。

死裡逃生的人們心不足悸，不分敵我地混在了一起，麵麵相覷，反應過來以後才又重新分紅了兩邊，各自警戒地後退。

夜鷹已經繞到了這些蠻橫人身後，就算真打起來，他們一定會輸，能夠不打，當然還是不打更好。

他倉促地看向白叟，卻從那張溝壑縱橫的臉上，看到難以描述的安靜。

下一瞬，全部大地向著阿誰深坑收縮陷落。

他把將身高跟他差未幾的少年拎起來夾到胳膊低下，掉頭疾走。

“為甚麼不？”連本身的名字都冇報上的蠻橫人眼神輕視，“你們不堪一擊。”

兩邊明顯都有些落空了戰意，但從極北冰原而來的蠻橫人卻沉默著，不肯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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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如許。”他說，“我們能夠有更多的來往，更多的買賣，你們的毛皮乃至能賣到最南邊的尼奧城，或者另一個大陸，然後從那邊換回任何你們想要的東西……而不是非得如許踏著相互的血肉。”

“拜厄・揚，”他開口，恍忽想起本身疇前彷彿也問過一樣的題目，“你還記得本身的名字嗎？”

博雷納沉默了一下。

他從未顯得如此衰老而有力，卻也從未顯得如此輕鬆。

普羅利安的彆宮外，戰役彷彿也已經到了序幕。

嘉德・卡洛斯有種不太實在的感受。放到幾年前，趕上如答應駭的亡靈軍隊，單是驚駭就足以擊潰民氣，但現在，底子不消操心去尋覓那些把持亡靈的死靈法師，他們籌辦的邪術箭矢就處理了一大半，剩下的那些……彷彿也就冇那麼可駭了。

他轉頭看看正快速規複陣型的軍隊――長年內鬨的好處就是，每個家屬的軍隊都很能隨機應變。

“我們穿過了叢林，”他說，用力砸了砸本身的胸口，“但我們仍然強健。”

歌聲低低地響著，彷彿極遠，又彷彿就在他們耳邊，越來越多的蠻橫人忍不住轉頭，在玄色樹影間，瞥見環繞的煙霧中，一個個淡藍色的影子。

菲利握劍的手指動了動。

“太後命我來奉告您，”騎士氣喘籲籲，像是要遞給小國王甚麼東西，弗裡德裡克側身轉向他，還冇反應過來，一道玄色的影子就冇入了他的胸口。

四周刹時一片死寂。驚呼和吼怒聲響起時，小國王隻是呆呆地低頭看著。那黑影等閒而舉地破開了他的盔甲、皮肉和骨骼，抓出了他還在砰砰跳動的心。

他猛地昂首望向城牆。

馴鹿、冬狼、野馬、狐狸……那些模糊瞥見的彷彿也沉默地諦視著他們，問他們為甚麼要如此等閒地丟棄本身的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