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崑崙疑案02[第2頁/共4頁]

顧綠章悚然一驚，唐草薇話語中的不祥之意太濃太可駭。李鳳扆眉頭微蹙，他雖有猜想，卻從冇想過唐草薇竟然參與得如此之深。

李鳳扆凝睇著他。

真技藝腕處的傷口緩緩消逝，唐草薇又閉上了眼睛。

李鳳扆細心的往內裡調了冰糖，用湯勺試了一下，不死樹葉仍舊銀光閃閃，卻已燉得軟爛了，銀色的碎片混入湯中，像一碗破裂的星星。而湯汁竟是略帶黏稠的，也不曉得經太高溫高壓，是不是竄改了甚麼，讓平淡無色的汁液變得濃稠起來。

本來這類人的傀儡也是維繫於某一種巫術法陣，怪不得能與真身一模一樣，也難怪唐草薇彙集了那麼多羽毛。

“好久不見。”李鳳扆說。

就在這時，電燉鍋收回了微響，那碗不死樹湯好了。

“曼兌為何復甦？”李鳳扆問，“數萬年的光陰，曼兌冬眠於人類傳承當中，曆經千萬代相安無事，為安在綠章身上俄然復甦？”

李鳳扆微微一怔——他本覺得唐草薇不死的才氣是源自不死樹，如此說來卻彷彿不是。顧綠章抬開端來，隻聽唐草薇說，“我……我們是長途跋涉而來的外族，跟從萬獸前去崑崙山，我們食用了曼兌，然後盜走了不死樹。”他微微闔目，“那已經是數萬年前的事了，耐久食用不死樹的果實能令人長生不死，是以我們被稱為不死族。但因為不死樹，我們和西王母族，和陸吾長年交戰，節節敗退，最後不得不往大澤方向撤退。撤退到大澤西麵的時候，族人已經到了不修整就將滅族的地步，我們被迫定居在湖邊……”

她早已崩潰過了，事情已不能更壞，壞到了極限，便隻要好轉。

“天下萬物老是在竄改，一百年前的我冇法預感本日會有如許的餬口，本日的我亦不能設想百年後的天下，以是曼兌為何會復甦……無人曉得。”唐草薇淡淡的說，“曼兌本是天下啟智之源，數萬年前的天下，中華大地統統萌發的新物都會前去崑崙山頂，取食曼兌的枝葉果實，以開啟聰明。用現在的話來講，曼兌能令生物退化，具有自主思慮的才氣，有些小獸取食了曼兌以後，能開啟極新的力量，比方窫窳、貳負、帝江。”他安靜的說，“比如說……我。”

顧綠章也凝睇著他。

那究竟是一場如何的災害？李鳳扆眉頭緊蹙，顧綠章模糊約約聽出了一些，低聲問，“天空上的變故？是所謂的‘天帝’產生了變故嗎？”